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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什麼事?”幽月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知道就算她再生氣也不能擺到面上,否則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這個“仇者”便是宣芩了,雖然他對她關愛有加,細心體貼,但獨獨不還披風這事,她就惱上了,將他化為“仇者”行列。
宣芩失笑的看著她,將她一臉的狡邪和心底那點小心思看的通透,“當然有關。”
幽月不可置否,挑了挑眉,“有何關係?”
“你曾經對我以身相許。”
宣芩說的鄭重,幽月聽完卻大笑起來,“我說……宣芩,宣公子,你不知道女子的話最是不能信的嗎?女子最是口是心非了。”
她想著她忘掉的之前的事情,總歸都要面對的,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她的風格,索性坦然處之,她覺得表現的越坦然,宣芩便會越明白,之前的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一味的糾結於過往,於他,於她,都是負擔,何不輕裝上陣,享受當下。
只是,她太不瞭解宣芩了,他只是頗有深意的看了幽月一眼,並無半分冷漠懊惱之色,一改往日的風格,“凡事總有例外,你便是。”
真真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硬他也硬,她軟他也軟,他總是懂的她的路數,她卻像瞎子過河,摸一下碰一下,四處絕壁,無路可走哇。
“呵呵。”幽月乾笑兩聲,轉了話題,“勞煩以後別叫我阿狸,別把別人的名字隨便安到我的身上,我不習慣的。”
這下宣芩卻沒了好脾氣,“我也不習慣你穿著那白色的披風。”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幽月反駁道,“不習慣才最好,你還給我,我自當離去。”
宣芩皺眉,似乎在強制的壓抑著什麼,但他卻沒有發作,只是淡淡的說:“如此,便更不能給你了。”
望著宣芩的背影,幽月氣不打一處來,“宣芩,你故意的!”
宣芩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依舊筆直挺拔的站在那裡,眉頭卻緊緊蹙著。
幽月卻以為她道破了他的心思,他心虛了,正欲上前,卻聽得外面侍衛大喝一聲,“什麼人?”
不知不覺,幽月一路隨著宣芩的腳步,竟走進了宣芩的屋子,此時,她方看清,既然知曉他是故意的,那再問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還不如找個侍衛問問凌羽的去向,自己去取便是了,想到此,幽月狠狠的瞪了宣芩一眼,開啟門就往外走,看到門外侍衛攔住了一個小乞丐模樣打扮的人,那人身上的衣衫破了好幾處,看起來很狼狽。
只是,那人聽到開門聲,看到幽月的一剎那,卻驚喜的說不出話來了,那感覺讓幽月莫名的覺得熟悉,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可看到幽月身後的宣芩時,小乞丐的表情就有些複雜了。
宣芩也眉頭緊皺的看著小乞丐,若有所思。
“大哥,行行好,給點吃的吧。”小乞丐突地轉臉衝著侍衛,低三下四的央求。
“滾開,這裡怎麼連乞丐都能隨便進來?走走走走……”侍衛不耐煩的推搡他,小乞丐一不留神被推搡在地,小乞丐痛的低呼一聲。
一隻白皙細嫩的手伸了過來,小乞丐抬頭對上幽月溫熱的眸子,激動的想要上前,那隻手便被宣芩截了去,宣芩握住那隻手,熟悉留戀的感覺突地充滿了整個胸間,他貪戀了一會兒就放開了幽月的手,將一塊金葉子丟到小乞丐面前,“拿去吧。”
小乞丐拿著金葉子很艱難的起身,沒有看宣芩,低著頭道了謝,走開了,臨走時看了幽月一眼,滿是留戀。
幽月一怔,想起在官道上回頭一望時看到的那張臉,竟是一個人,當時他好像是要叫住她,隔了那麼多人,她也沒聽清。
這有點激起了她的好奇心,於是,她繞過宣芩跟著小乞丐後面,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