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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吐氣如蘭輕輕吹過,掃的他半邊身子都麻了,怎能可能心平氣靜的走路?
林一顰當日受傷生病,他也曾整日整夜摟著赤裸的她取暖輸氣,但那時她生死未卜,心中焦急如焚,哪有此等曖昧旖旎的景象?繞是蝙蝠平日尖牙利齒,嘴巴惡毒,此時卻一句話也說不來。只能銀牙咬碎,全身繃緊,一步一挨向客棧走去。終於明白了“痛,並快樂著”是怎樣一種複雜的感覺。
此時月光明亮,晚風習習,兩個人靜靜相依,林一顰瞧著韋韋尖窄的臉頰、消瘦彪悍的身影,覺得異常安心。
兩個人這樣近,這樣近,這樣近。
近到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呼吸,聽見對方滿是依戀的思緒。
他們生於不同的世界,也不在同一個世界,卻在一個世界相知相遇,他們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飲著同樣的水,看著同樣的風景,忍受同樣的痛苦,也能感受到同樣的溫暖。
亂世浮萍,逐水飄零。知遇之緣,何等艱難,又何必在乎那些無謂的距離。無謂的差別。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俺了,本章有虐有囧有正經有姦情,寫的俺神魂顛倒精神分裂。
本文發生的時間是1321左右,這會通河段的運河乃是1282~1289年修建,距文中差著30年,而老郭雖然指導全國運河修築,但此時也已仙逝5年。小說果然是為了劇情就可以篡改歷史撒,歷史達人同學踩俺的時候請輕一點。
另外,評論對俺真的很重要,不僅可以激勵寫作,更可以提高積分,因此看過而笑過的同學們,請輕輕碼上幾個字,對俺的辛勤勞動給上點甜蜜小費。
驚聲尖叫
肅生梁,男,四十四歲,是濟州府總管長官,專管濟州財政大權,自上任三年來多次因監理河道修築有功被上司嘉獎,乃是一位官場亨通前途無量的大官人。前些日一位中書省的同學來信說,肅總管供奉給平章政事的一些東西很得大人歡心,升職有望。但肅生梁卻並不怎麼想升官,因為這河道工程乃是大大肥差,無論是工錢還是用料,都可大做文章,只是監工人數須得多多增加。
今日那監工頭子又送來每月例錢,竟比上月多上三成,肅生梁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只說下任監工的名額是上頭所定,把他送出門去,估計三日內就可有回覆也。這種事他乾的多了,本是熟極而流手到擒來,但今日確不知怎麼,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
中午在衙門裡用飯時,那隻鈞窯海棠紅的瓷碗居然莫名其妙的裂成了整齊四瓣,沒摔沒碰,一碗熱湯全數撒在了手上,肅生梁氣的幾乎嘔血,把廚子統統打了三十板。他向來迷信,飯碗破裂本是壞事,更何況是裂成四瓣。
傍晚打道回府時,轎子的木杆竟然在半路折斷,害得他只能步行回家。此時太陽下山,天色昏暗,路上沒幾個人,陰風陣陣煞是淒涼。肅生梁一路走去,竟然三次碰見一隻巨大的黑狗蹲在路中央,不禁暗道晦氣直吐口水。
到得家中,管家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報告,說一日之內,家中所養雞鴨貓狗居然全都死去,且都是血液流盡死狀悽慘。肅生梁才這次覺得事情不對勁,將家中所有僕人侍女全部招來一一詢問,但不管殺雞儆猴的打了幾人鞭子,還是利誘以錢財,竟然沒有絲毫線索,只說幾人都睜眼盯著,但一陣怪風吹過,活物倒地便死,身上竟無一滴血液留下。
幾個小妾嚇得站也站不住,只求老爺讓她們回孃家住上幾天避一避。肅生梁又氣又怕,想女子陰寒易招邪物,便將她們統統打發回家。天色完全黑下時,便讓家丁將燈火點的通明,只等熬過今夜明日便去道觀裡請道士驅邪。
這天夜裡烏雲遮頂,一絲月光也無,陰風陣陣中摻雜著淒厲的貓叫,便似兒啼鬼哭,將肅府上下嚇的哆哆嗦嗦全都不敢閤眼睡覺。更有下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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