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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如果沒有他的栽培和看護，現在的杜涼可能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面對著這樣一位在杜涼心中佔有如此重要地位的長輩，林霆下意識的就感到一陣畏懼和恐慌，他在怕，怕這個杜涼最看重的人就這麼把自己完全否定在外，更怕他們會把就這麼從他身邊帶走……

不是沒有感覺出他強烈的緊張和不安，杜老爺子敲敲柺杖，冷著臉色哼了一聲：我把我的孫子交給你，你給我看的就是這個結果？林霆是吧，還請你務必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我……林霆抬起頭，看著對面冷眼睇著自己的兩人：不是這樣的，杜爺爺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就只是去了酒吧，喝醉後完全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動起手來……

酒吧？這次開口的是旁邊一直沉默的杜漣，他向前走了兩步，低頭俯視著眼前神色慌張的人：為什麼要去酒吧？你已經有了少爺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你感到畢生的榮幸，你還有什麼樣的理由要去酒吧？

為什麼要去？

似乎是感覺這個問題問得很好笑，林霆勾了下嘴角，本來前幾天那照片的事他就一直鬧心的不行，現在又剛好面對著他這種理所當然的臭屁態度，滿肚子的惡火直接就噌的一下全點了上來。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出入酒吧難道不是我的人身自由？還有，杜管家，我不管你的少爺在你心中到底是被你神化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可在我這裡他就只能是杜涼，一個普普通通的被我喜歡著的男人。

有了他我是會很開心很幸福，可沒了他我一樣可以呼吸可以笑，所以請不要再拿你的標準去衡量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和份量，說實話，你這樣做的時候，真的會讓我感到很噁心。

說夠了沒有。

不知道是哪句話不順他老人家的意了，杜老爺子用力敲幾下柺杖，臉色陰的能擠出水來：林先生，你的大道理還有對我孫子的真正心意我已經清楚的瞭解到了，現在還是靜養時間，能請你先暫時迴避一下嗎？

看不順眼了就要趕人走了是吧……

林霆扯了下嘴角，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門被用力甩上的時候杜老爺子也終於忍不住徹底爆發了出來，這老頭本來就不是什麼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年輕時就是一火爆脾氣，這會被林霆這麼一激，氣的眉毛鬍子都翹了起來，舉著柺杖差點把地板都給砸穿了。

你看看，你看看啊！我還說能讓我的好孫兒這麼看上眼的得是多好的孩子，到頭來他就是這麼氣人的？有那樣對長輩說話的？知錯不改還倒打一耙？不行，不行不行，小漣子啊，你聽爺說，爺不猶豫了，爺這次拼了老命也要堅持在你這一方，這小兔崽子，找這麼個會鬧騰人的就是存心想氣死老頭子是吧！

爺，你彆氣了，對心臟不好。年紀大了總歸還是激動不得的，杜漣走過去慢慢安撫他。

回頭看著床上仍然在沉睡的杜少爺，杜漣沉下臉色，漆黑的眼裡幽深一片。

……

林霆這回是真被惹毛了，本來親眼看著杜涼滿身是血倒在他懷裡時，心臟就已經快停止跳動了，這下可好，被那老頭和小管家這麼一折騰，整個胃都被氣得有點痙攣，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

到藥店裡隨便拿了點藥，就著礦泉水吞了兩片，抬頭看著頭頂漆黑的夜空，現在也不過剛到午夜而已，夜晚的風涼得厲害，林霆穿的又不多，吹了沒多大會就渾身發抖的縮成一團。

路上偶爾會有疾馳而過的車輛，大半夜的幾乎看不到走動的人影，林霆倒在長椅上，脫掉外套把自己包成大粽子。

冷，但是不想回家，再說了，突然間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那個叫家的地方。

就這麼跑了出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