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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歡喜和你誰的武功高一些？”

唐過沉默一會，“一百招之內，我和他打成平手，若是一百招之外，他必定招架不住。”

唐洛洛吐吐舌，心裡暗想，這個傢伙也不知道謙虛一點，好直接啊，“表哥，你什麼時候把佛怒唐蓮練到這種境界啊，我記得你以前只能發射一枚唐蓮，如今你卻能發射九枚。”

唐過越發沉默，眼眸裡也閃過一絲傷感，他緊緊摟住唐洛洛，似乎是要把她整個人嵌入自己身體一樣，就這樣可以永遠保護她，永遠都不要再承受那失去她的錐心痛苦。

唐過的聲音有些喑啞，“洛洛，那個時候是我最難過的時候，我以為已經失去你，我曾經想就這樣追隨你而去，可是我不甘心，我怕到了黃泉你會問我有沒有為你報仇，師父和小叔叔也會問我有沒有為你報仇，我知道自己和段暄差距太大，他周圍有很多高手，我不怕死，可我怕報不了仇，更怕師父會被我連累，所以我離開師父，回到小時候我和孃親住的地方。”

唐洛洛有些恍然，難怪那時候毒手神醫遍尋他不著，原來他居然躲到當年姑姑隱居的地方，心裡一陣酸楚，她能想得到那個時候那名少年的摸樣，看著熟悉的舊居，想到最親的人最愛的人都離開自己，滿心滿腦都是復仇。

也許仇恨是支撐他唯一活下去的動力，不分黑天白夜的練功，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唐洛洛忍不住眼淚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唐過的胳膊上，冰涼冰涼。

唐過輕嘆一聲，拭去唐洛洛腮邊的淚水，低聲安慰，“洛洛，一切都過去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而後終於有一天我在後山的山谷中，看著孃親一直在旁邊練武的那道瀑布，終於領悟到佛怒唐蓮的最高境界―九重花開。”

“九重花開，很美的名字，”唐洛洛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九重唐蓮發出去的璀璨奪目，沾滿紅色的血鮮豔的在空中炸開怒放，一如黃泉路上的彼岸花開，那就是死亡。

“是，很美，沾滿仇人的血更美，”唐過雲淡風輕的說著，唐洛洛微微有些發抖，“表哥，那段暄滿門都是被你所殺。”

唐過微微點頭，“是，斬草除根，滿門雞犬不留。”忽然想到這個小表妹本性善良，不知道她會不會責怪自己殺心過重。

唐洛洛微微閉眼，心裡閃過一絲不忍，老弱婦孺何其無辜，只是唐門當年的慘厲如今依然歷歷在目，她嘆了一口氣，一時也不知道心裡是何種滋味？

良久，唐洛洛幽幽問道：“表哥，可曾見到唐嫣如，她可是死於你……”一時有些哽咽，唐洛洛雖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她卻怎麼也問不下去，想起書裡的唐門門主殘忍的手段，她很怕知道唐過是如何對付這個叛徒，而這個叛徒也是她從小親厚的姐姐。

“唐嫣如不是我殺的，段暄臨死前放了一把火，寒星教被大火燒為灰燼，唐嫣如也許被燒死也許死於混戰中。”唐過的話語裡閃過一絲猶豫，只是唐洛洛心神不寧，壓根沒有聽出來。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唐洛洛輕嘆一聲，想到當日唐嫣如對自己的關心愛護，終究有些難過，“表哥，陪我回唐家堡，我想去告知爹孃、三叔四叔還有凌師兄，他們的大仇得報，唐門大仇得報。”

唐過點點頭，用力握住唐洛洛的手，似乎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洛洛，我們明天就啟程去唐家堡，洛洛，你放心，這麼多年，我一直會去拜祭他們，希望他們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