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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哭 。”她揉眼。
江朗掏出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放在大掌上,誘道:“說出你想哭的理由,或許我 會把耳環還給你。”
理由?
她思索半天也找不出個好理由,方才是一陣沒由來的心痛才讓她哭的,那種怪怪的 感覺說出來似乎不妥。
“我忘了。那對耳環我不那麼想要了。你是好人,月姐姐也是好人,你們兩個我都 喜歡,所以耳環送給月姐姐沒關係。”
她強打起精神說的話竟讓他起了煩躁。好看的眉一凜,頭一回板起臉。
“莫名其妙,一會嚷著要,一會又說不要,你要不重視就別來討,省得我心煩。”
魏璃音扁扁嘴,滿是委屈,仍是鼓起勇氣道:“你別生氣,我自己也不懂心思為何 那麼善變,你要是嫌我煩,那我都不要來煩你了,我……要回去了。”
合上門,魏璃音小步地走著。
“啊,下雨了嗎?”
臉頰溼溼的。她抬頭看看天,藍天白雲,並無落雨跡象。
“原來我還是哭了。真笨,下雨跟眼淚都分不清,難怪江朗喜歡月姐姐多些。”
啊!輕掩紅唇。她在胡說什麼,明明不是這樣的!
再也忍不住,她蹲在地上掩面啜泣。
婚禮前一夜。
滿月外圍讓一圈月暈包圍住,圓盤似的月娘撒落銀光。一抹纖瘦身影細步來到北廂 房,月光之下,文犀月清瘦許多的嬌顏可辨,素手成鉤輕敲房門。
“誰?”
“是我。”
房內燈火久久才亮,康諺深吸一口氣,開門。
一襲白色衣裙襯出文犀月風吹即倒的瘦弱身子,九日未見,她瘦了一圈。
“我好想你。”顧不得禮教,她飛撲到他懷裡,雙手環住他頸子,不放。
康諺不得不接住她身子,但手上輕得嚇人的重量讓他好自責。
“文姑娘,請放手,給人誤會了不好。”她明日就是江家婦,他已無權再抱她。
“不放,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你到哪定要帶著我,不許你丟下我。”
剛開始她痛苦的忍耐著,不吃不喝幾乎嚇壞了所有人,若不是外公告知真相,現下 站在這兒的恐怕就是一縷幽魂了。她勉強吃喝全是為了留住他,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文姑娘——”
“叫我月牙兒,我最愛聽你那樣叫我。”她枕在他胸上,唇角笑開,極美。
“月牙兒,你明天就要成親,我不能對不起朋友。”他試圖推開她,但她抱得極牢 。
“沒有婚禮了,新郎若不是你,說什麼我也不穿鳳冠霞帔。諺,帶我走,我們有好 多地方要去,你說的話我沒有一刻忘懷。”
“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甚至沒法子保護你。”他憶起楓樹林遇上的難堪,記 憶鮮明得抹滅不掉。
“我不怕,我早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我獨自一人流浪街頭不也平安活下來了 ?文立天已死,再也沒人能危害我們了。”她要把心意傳給他知道。
康諺閉了閉眼,痛苦說道:“我沒自信了。”
文犀月忽地鬆手,反手拉上門扇。
“藉口,你說的話全是藉口,其實你根本不愛我,你欺負我是個孤女,說些好聽話 哄哄我,等你膩了再腳踢開我。”
“不是,我是——”他說不出口。
“你是懦夫。說啊,想說什麼就說啊!”
康諺垂下頭,沮喪的扯著發。
他最想守護的人正在尋求他的承諾,該死的他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文犀月上前抱住他的胸。“別折磨你自己。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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