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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雨級別最低資歷最淺,工作相當也最輕鬆,泡咖啡就成了她工作的一部分。
咖啡泡了整整一大壺,她出去給每人續了一杯。剛續到自己杯子組長鍾潛就過來了:「咖啡先放一放,幫我送趟衣服去九樓。」
「給誰?」
「九樓有代言人來試衣服,你把這些樣衣全都送過去,動作快一點,上面在催。」
許煙雨有點奇怪,既然有人來試衣服,幹嘛不早點準備,都讓人催了才送。可這話她不能問,只能認命拎起一大撂衣架,抱著衣服走出辦公室。
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在那兒輕笑:「我說鍾組啊,你可不厚道。讓新人去吃炮火。」
「我們這裡誰沒吃過炮火。她就吃不得?」
「新人臉皮薄,回頭別哭著回來。」
「哭也就算了,萬一不幹了,誰幫咱們泡咖啡啊。」
辦公室裡頓時鬨笑一片,卻沒人想到好心提醒許煙雨。開玩笑,今天來的可是國內超一線男模莫立仁。這人出了名的難侍候,每次見他心靈和精神都飽受折磨。剛開始有些女設計師垂涎他的美色不怕死粘上去,幾次下來全都乖乖收起魔爪,離得遠遠的。
許煙雨這樣的新人,吃排頭的機率是百分之一千,不同的只在於程度的高低而已。
更何況今天還是他們出錯,早上送去的衣服大了一個尺碼,害男模白浪費半個小時。想必這會兒臉色肯定很難看。
想到這裡,眾同事都對許煙雨抱以無限的同情。
會客室裡出了名難搞的莫立仁慢悠悠地喝著茶,屋子裡的氣溫越來越低,除了他之外的每個人額頭上都像是結了一層細細的冰霜。
莫立仁抬手看看錶,突然放下茶杯起身。他也不說什麼,只是拔腿往門口走。旁邊幾個助理趕緊拿了東西跟上,公司負責接待的陳經理面如死灰,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他結巴著追上去:「莫、莫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您看在和我們少爺的關係上,能不能再……」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莫立仁走到門口停下腳步,皮笑肉不笑看陳經理,「半個小時前我就走了。」
說完他不等助理出手,直接自己推開了門。會客室的門從裡往外開,剛上了油鉸鏈比較松,他心裡多少也窩了點火手裡力氣大了點,門就不受控制往旁邊閃。
許煙雨正好走到門口,一見這情景迅速往旁邊閃,偏偏這門不給面子,她都緊貼牆面了,門板還是不客氣地招呼在了她臉上。
疼痛感瞬間襲來,她覺得自己的鼻子大概已經和額頭齊平。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裡流出來,她伸手去捂已經遲了,有幾滴血落到了最上面那件衣服的塑膠外罩上,又成一直線淌了下去。
她聽見旁邊有人默默抽了口涼氣,狼狽間顧不得那些衣服,只拼命捂著鼻子。
站她對面的男人略有些抱歉,伸手到口袋裡掏出塊手帕來,往她面前塞。許煙雨也不顧忌,接過來蓋在鼻子上,含糊不清說了聲謝謝。
話音剛落她覺得這感覺似曾相識。十幾年前的那個放學的傍晚,雨水落進她的脖頸裡,當時也有人給了她一塊手帕,不言不語卻十分暖心。
許煙雨下意識地就叫出了那個名字:「子彥……」
說話的同時她抬頭去看來人,卻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男配出現了,這次的攪屎棍不止女配一個哦。
莫立仁:居然說我是攪屎棍!你見過這麼英俊帥氣的攪屎棍?
大蘇:你就是啊。
☆、兄弟
那張臉很好看,卻不是她心裡住著的那個人。
許煙雨不免有些失望,又懊惱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