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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就像個癟了的氣球一樣,路陽眸底動了動,一直看著陳宇川。
陳宇川有氣無力的說:「路陽,真的,你真的別用這副模樣跟表情看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現在還愛我呢。」
他現在就像個笑話,陳宇川苦笑一聲:「我不是不知道,你心裡一直還有那個葉光赫吧,之前咱倆不是沒鬧過彆扭,也不是沒鬧過分手,怎麼葉光赫剛一回國,你就這麼著急著想甩開我啊?」
他頓了頓,又說:「之前的十六年,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愛過我啊?」
陳宇川今晚上的確是喝多了,如果是清醒狀態下,他不會這麼說話,他可以作,可以炸,但絕對不會問出路陽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愛過我的話。
他怪酒精怪剛剛掉落在地被路陽發現的戒指,也怪自己。
他自己說完先後悔了。
果然,剛剛他揪路陽衣領路陽都沒生氣,他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清晰地看到路陽眼底開始席捲風暴,是恨不得想把他卷進風暴中心掐死的衝動。
陳宇川知道,風暴來由不是因為他聽到了葉光赫的名字,是因為他最後那句話。
且先不說那個葉光赫,路陽以前到底愛不愛他,陳宇川這個當事人最清楚不過。
路陽愛他愛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按照以前,陳宇川說錯了話惹路陽生氣,他肯定下一秒就開始撒潑耍賴,抱著拖著路陽,叫老公,叫哥哥,總之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能把人哄好,不會讓路陽把氣帶到第二天。
而這十六年的習慣跟肌肉記憶,還是讓陳宇川下意識張了張嘴,動了動胳膊。
不過他最後只是嚥了口口水,之後身體後仰,身體像是空了大半,雙手撐在沙發上。
只是看著路陽。
路陽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陳宇川面前停了,半垂著眼皮回看他。
陳宇川一米八,路陽要比他還高小半個頭,肩膀比他也寬,體型上的差距跟他眼底的風暴帶來的壓迫感讓陳宇川心底咯噔一下。
路陽什麼都沒說,看了陳宇川幾秒,等到眼裡的風暴一點點平息之後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帶,領帶繞著行李箱拉桿跟他的左手纏了幾圈,轉身走了。
路陽拎著行李箱開啟門的時候,外面的冷風灌了進來,冷得陳宇川渾身一抖。
吐過之後的嗓子被風一吹又疼又癢,陳宇川扶著沙發,彎著腰咳嗽半天,咳得眼裡都開始冒金星了,眼尾都紅了。
陳宇川在沙發上坐下時才看到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放著一瓶碘酒棉球。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擦傷,抬手又揉了一把眼睛,本來想一把甩開桌上的碘酒瓶,最後在手指碰到紅色瓶子的時候收了力度,改成用手握住了碘酒瓶。
原本的和平離婚,現在好像突然變得不那麼和平了。
但是和平又有什麼用呢?離婚了就是離婚了,他媽的和不和平又有什麼用呢?
第4章 這不是賤是什麼,難不成是愛嗎?
陳宇川開啟瓶子,用夾子夾了一個碘酒棉球給自己手背消了毒,蓋好蓋子的時候想收進藥箱裡,他記得家裡有一個藍色的藥箱。
可是他想了半天路陽剛剛跟他說的常用藥箱的位置也沒想起來,他也懶得動彈再翻箱倒櫃的去找,直接開啟茶几下面的抽屜,把碘酒瓶扔進了茶几的抽屜裡。
他又從地上撿起了剛剛掉在地上的戒指,跟消毒棉球一起放進了抽屜裡。
一直光著膀子有點冷,陳宇川起身回了臥室,想找件衣服。
可他開啟衣櫃的時候看到衣櫃裡的衣服已經空了一半,空的是路陽的那一半衣櫃。
他們離婚已經一個星期了,現在陳宇川看著空蕩蕩的衣櫃,才後知後覺到,他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