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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跟你提離婚的時候,我就做好了一輩子都放你走的準備……
陳宇川第二天早上剛洗漱完,還沒徹底清醒呢,路陽直接帶著他先去找了路先鋒跟滿筠心,把兩人已經離婚的事兒跟他們說了。
路先鋒話沒說一句,氣得抄起手邊的棒球棍就往兩人身上招呼,「離婚這麼大的事兒,你們為什麼不跟我們商量?當婚姻是兒戲嗎?說離就離?你們現在又在瞎折騰什麼?」
路陽擋著路先鋒打過來的棍子,說:「爸,媽,離婚是我們倆之前決定的,我們覺得,或許分開會對彼此更好一點……」
路陽說話的時候陳宇川全程沉默,他現在整個人還跟昨晚一樣,都是木的,什麼都反應不過來了,更像是還沒緩過來一樣,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聽著路陽的話,路陽說什麼,路先鋒問他什麼,他都只是順著路陽的話接兩句。
但路先鋒棍子往路陽身上打的時候,陳宇川還是下意識替路陽擋了一下。
路先鋒手裡的棒球棍落在陳宇川後背上,滿筠心在旁邊拉著路先鋒,「你怎麼還真打?」
路先鋒氣得杵著棒球棍指著他們罵了半天。
陳宇川被打了一下,其實沒多疼,但那點皮肉上的疼扯著胸口跟內裡,一下子讓他清醒了不少。
麻木之後的遲鈍感一點點褪去之後,陳宇川覺得渾身上下都開始疼了,一開始像是針扎一樣,後來像是刀子尖落在身上。
最後路陽想帶胖胖走的時候滿筠心問了一句胖胖在誰那。
陳宇川說一人帶一週,路先鋒直接把胖胖的繩子從路陽手裡扯走了,「還一週輪一次,你們要折騰就自己折騰去,別帶著胖胖。」
家宴之後陳宇川跟路陽一連一個月沒再聯絡過,胖胖直接被路先鋒跟滿筠心留在了家裡。
路先鋒跟滿筠心那之後氣得誰都不搭理了,陳宇川知道兩位長輩有氣,他怕他們真氣出好歹來,後來就總借著看胖胖的名義,三天兩頭的往那邊跑,嘻嘻哈哈的哄著兩位老人,逗他們開心。
頭兩次路先鋒見到他就拿棍子,如果路陽在,估計倆人還得一起捱打。
路先鋒打他罵他,陳宇川都受著,有滿筠心在旁邊攔著,路先鋒也不是真打,他又打又罵的,但從沒攆過他,陳宇川知道他只是心裡還有氣。
滿筠心一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離婚,問過幾次他們離婚的原因,陳宇川什麼都沒說,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最後路先鋒跟滿筠心一擺手,說他們不管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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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十一月末就下了第一場雪,外面總是一整片的白色,樓下已經落光了葉子的梧桐樹杈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風一吹,雪花又漫天飄落。
樓梯臺階上總是又冷又濕,還掛著帶雪的腳印,聲控燈壞了之後一直沒再亮過。
陳宇川胳膊上真被路陽握住了一個掌印,他每天洗澡的時候就對著鏡子看一看,一個禮拜之後掌印才徹底看不見了。
年底事兒多,陳宇川每天過的都很忙碌,除了經常得去度假村盯著進展外,還有公司裡的事兒。
不過陳宇川又變成了以前那樣,嘴角總掛著特別大的笑,大大咧咧的,時不時還拿公司裡的人開個玩笑,公司的低氣壓終於算是過去了。
公司裡的人都猜,老闆跟老闆娘肯定是和好了,前臺姑娘得意的跟其他打賭的人說:「看吧,我就說個把月,現在正好。」
陳宇川每次聽到他們小聲的議論他跟路陽,只是笑笑,不說什麼。
凌群中間打了幾次電話過來,叫陳宇川去酒吧玩兒,陳宇川有時候去,有時候不去,去了也沒再喝過酒,只是單純的跟他們扯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