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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八點,又不是今天八點,不耽誤今兒晚上,不喝酒唄。」華博學說。
「真沒時間。」路陽又拒絕了。
「別啊,」華博學說完「嘖」了一聲,「路陽你這就沒意思了,說出去,還以為你躲著小川兒呢。」
陳宇川又往路陽身邊湊了湊,歪著頭小聲說:「陽哥,正好找你還有點事兒呢,去唄。」
他們的老地方是華博學在郊外弄的一個農家小院兒,以前經常拉著他們過去喝酒烤串兒。
外面還在下雪,不大,小院兒外面帶著一個特別大的玻璃房,不僅不冷,還得開側面兩扇小窗通風透氣才行。
陳宇川仰頭就能看到慢悠悠正在往下落的小雪花,他們到的時候天還沒黑,能看清玻璃房頂有的地方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說不出的愜意來,總之陳宇川是覺得挺愜意的,因為見著了很長時間想見的人。
晚上人去的挺全乎,沒有外人,一個長木方桌坐五六個人綽綽有餘,陳宇川一直挨著路陽,話題一直沒斷過,問問這問問那。
他問什麼,路陽也都答什麼,幾分鐘下來,陳宇川已經把自己想知道的都問出來了。
路陽是半個月之前回來的,之前還回來過幾次,這月中才能跑完。
往年路陽年底都會去分公司考察,只不過今年提前了一點,以前陳宇川一有空就會跟著他一起去。
陳宇川算了算時間,他跟路陽一直沒分開過太長的時間,這回倆月是最長的一次,不過這次不一樣。
其他幾個人也沒閒著,一直拿陳宇川跟路陽開涮,凌群問他們準備折騰到什麼時候,準備什麼時候覆婚。
路陽沒說話,想把這個話題掀過去的時候陳宇川倒是開了口。
他一隻手搭在路陽椅子邊,另一隻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嘆了口氣才說:「你們都知道啊,我前段時間半夜搞突襲,結果撲了個空,最後人都沒見著,開仨小時車去,又原路開仨小時返回來了,到家的時候天都亮了,那晚就跟做了個夢似的,夢醒了還得一個人去吃包子。」
陳宇川先拿自己開涮,其他幾個人把話頭都往路陽身上挑,但路陽始終沒接話,也不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三兩句話又輕易地把這個話題給繞過去了。
凌群開玩笑說:「路陽,你們倆搞這一出,不會是到時候想再收我們一份份子錢吧。」
其他幾個人紛紛應和著說二婚同一個人,他們不隨份子,要不然太吃虧了。
一桌人嘻嘻哈哈一陣,點到為止,這個話題沒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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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爐弄好之後,華博學從屋裡拎出一個圍裙遞給陳宇川,「還得咱倆烤。」
陳宇川搭在路陽椅邊的手捏了捏,接過圍裙站起來往頭上一套,「烤唄,他們幾個烤的是真下不去嘴,忒難吃了。」
陳宇川跟華博學平時就是負責烤的人,陳宇川做飯不咋地,烤串兒技術是真還可以,其實也不麻煩,肉串兒都是後廚幫忙穿好的,燒烤架上的炭也已經燒起來了,他就掌握好時間跟料就行。
烤爐在木桌旁邊五六米遠,陳宇川還特意把爐子挪了一點地方,他抬頭就能看到路陽,不過是背影,路陽正在跟凌群說話。
凌群的眼神總往身後的烤爐上瞥,有時候路陽也會隨著凌群一起回頭看一眼,總是能對上陳宇川很直接的看過來的目光。
香味滿院子飄,凌群沒一會兒就跑過來看看,問烤好了沒。
華博學嘴裡還叼著煙,不清不楚的說:「你著什麼急?」
「我就吃了頓早飯,中午剛醒就過來了,現在餓得我前胸貼後背了,」凌群摸著肚子,又說:「你抽菸別把菸灰掉串兒上。」
華博學轉了轉手裡的簽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