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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步逸雲笑罵了聲,“怎麼,對於白馬寺一事生氣了?”
“怎敢!”水兒瞪了他一眼道,“行了,回去吧。”
“等等,你住哪?宮裡還是宮外?”步逸雲叫住那風風火火的身影。
“要你管,別再跟來!”水兒氣的轉身就跑,這人眼睛有問題啊,看人的眼神想要吃人似的。
水兒一回自己院子心情就暢快了,人還沒進屋就嚷嚷開了,“瑤兒、小司徒,妻主回來了!”
“妻主!”屋裡瑤兒與小司徒起身迎接,雙雙俯身見禮。
“真乖!”水兒見著親親們,剛才那點點不開心早忘記了。可一抬眼,見著站在桌前不知道如何開口的人兒竟口吃起來,“秦、秦樂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秦樂兒雙眼含淚,話還沒說呢,唇兒卻抖的不行了。
“妻主,樂兒被母親逼婚,他是偷了秦婉小姐的令牌特地來宮裡找您的。”瑤兒見秦樂兒如此,扯了扯水兒的衣袖說。
“找我有什麼用?”水兒挑著眉兒進屋,就著秦樂兒身邊坐了,“秦牧不會聽我的。再說了,這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嗎?我這外人能幫上什麼忙?”
秦樂兒聞言,隱忍在眼眶裡許久的淚水滾滾而落,硬是忍著沒哭出聲來。
水兒沒有忽視那淚眼裡一閃而逝的絕望,想來他一個男孩冒著大不諱,偷了大姐的令牌進宮見自己,也算難為他了。
“妻主,樂兒哥哥要嫁的是鄭琳,京城首富的女兒。晗兒曾在閻府見過,她可是個花心大蘿蔔,常常留戀青樓夜不歸宿。若家中夫侍有隻言片語的埋怨指責,一準被打的下不了床!”小司徒聞言也有些發急了,妻主好像沒有幫樂兒的意思。
“是嗎?”看著一個勁掉眼淚的男孩,水兒從小司徒懷裡抽出繡帕遞到樂兒眼前道,“哭夠了沒有,平時你那張小嘴不是挺能說的嘛。怎麼,關鍵時刻就會哭嗎?”
“人家同母親說了,可是母親不聽,還打人家!”樂兒抹著眼淚說,“那個鄭琳……聽說都有十幾個侍妾了……”說著眼淚又湧了出來,“人家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會來找您的,樂兒知道您有辦法的是不是?您一定會救樂兒的對嗎?”
水兒望著那滿是期待的臉,不由心軟了。在這危難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這般全然的信任讓水兒著實有些感動。但是,秦牧情願把兒子嫁給花心蘿蔔,也不考慮自己這個曾今“非禮”過她兒子的人……水兒不敢妄下行動,此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嗎?我這個淫賊幫不了你什麼,你還是趕快回去吧。若被你母親知道你如此膽大妄為的偷令進宮,不打斷你的腿才怪!”水兒悠閒的說,根本不急人之所急。
“我……”秦樂兒聞言,檀口微張卻吐不出隻字片語,一張精緻的小臉黯淡的令人心疼。
“妻主,樂兒童言無忌,您千萬別放在心上!”聞言瑤兒也急了,妻主似乎真沒出手相救的意思。
就當瑤兒拉著水兒求情的時候,秦樂兒出人意料的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咚”的一聲跪在了水兒腿邊,無聲的叩了個頭。他沒有起身,只是靜靜的跪伏著,只有那顫抖的肩與身子告訴水兒他哭了。
尚書府
羽把令牌交到了秦婉的手裡,然後看著廳裡的母女三人道:“主人說秦公子暫時會住在她那裡,等外使安頓好之後,她會親自登門提親,還請秦大人退了鄭家的婚事。”
“水兒真這麼說?”秦婉接過令牌,一雙眉兒雀躍的飛揚起來。
“是!”羽抱拳道,“若秦大人沒什麼交代的話,屬下告辭。”
“我送你!”秦青樂呵著把人送出了門。
秦婉回身望著上座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