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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傅家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喬氏沒打算佔大房便宜,語氣裡也就沒那種與有榮焉的自得,她只是提醒女兒們傅家的情況。好比出去做客時,有人奉承,女兒們能猜到對方圖的是什麼,有人看似無緣無故欺負人,但也可能是立場相對的緣故。
傅宣默默記下。
傅容心中複雜。
用不了幾年太子就會造反,全府上下沒有一個活口,而她的大堂姐根本也沒能活到那個時候,懷女兒時摔了一跤,一屍兩命,留下一個小兒子就去了。
傅容沒跟大堂姐見過幾面,自然也沒有什麼感情,得到這個訊息,只是悵然了幾日,再後來她的對頭,那個諷刺她給人當妾的四姑娘傅寶又當了太子側妃,傅容著實痛快了一陣,沒想傅寶的死訊很快就傳了出來。
傅容卻一點都不好受。
傅寶只是驕縱,回想起來都是明面上跟她對著幹,為的也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傅容煩她卻不恨她。想到那個驕傲跋扈的小姑娘轉眼香消玉殞,傅容連續好幾天吃不下飯。她是肅王妾室,輕易不好回府,母親大概知道她擔心,派人過來安撫了幾句,但母親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只說傅寶是得了疾病而死。
傅容才不信,閒著沒事自己瞎捉摸,思來想去覺得太子府肯定有個毒蠍心腸的女人。傅寶活蹦亂跳的,怎麼會突然暴斃?甚至大堂姐,明知道自己懷孕,怎麼會不小心踩到積冰摔倒?
這些富麗堂皇下面隱藏的算計,只讓傅容遍體生寒。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死。
當日牡丹花宴,有人推她,她才落水。
只恨她那會兒眼裡只有前面的新帝,沒留意身邊賞花的都有誰,不過能在那種場合去牡丹園,定是勳貴高官家的女眷,這輩子她暗中防備,就算抓不住她,也不會再給對方機會謀害自己。
連續車馬勞頓,一行人終於在三十那日下午抵達京城。
南城門外,景陽侯府世子傅定早已領著僕人等候多時,遠遠瞧見幾輛馬車朝這邊行來,他凝目遠視,看清車旁熟悉的少年,頓時笑了,催馬上前,“正堂,你們終於來了!”
“勞大哥久候!”傅宸高聲回道,翻身下馬,身邊幾個車伕不用他吩咐就停了馬車。
傅定今年十九,長傅宸兩歲,現任羽林衛正六品百戶,在習慣錦衣玉食好逸惡勞不思進取的勳貴子弟中已算是年少有為。去年傅宸進京送年禮,得知傅宸練武,傅定與傅宸比武切磋,竟難分伯仲。
傅定家教甚嚴,父親從小就教導他兄弟團結互相扶持才是正道,又拿近年因家事不寧敗落的幾家做前車之鑑。先前傅定身邊只有一個同胞弟弟,對此感受不深,跟傅宸打過一場,才真正明白這話的道理。兄弟倆都有本事,並肩而行事半功倍,若彼此爭鬥,如兩虎相爭,縱使一方贏了,也必定是重傷在身,那時再想重振旗鼓,也要看周圍豺狼願不願意答應。
因此傅定很是看重傅宸。
傅定照顧他,傅宸同樣敬重兄長,向他引薦準妹婿梁通。
三人簡單客套一番,傅定轉身走到馬車前,對著門簾行禮,恭聲道:“因行之婚事勞累嬸母與兩位妹妹遠行,行之實在慚愧。”
喬氏挑起半邊車簾。
傅定聽到動靜,抬起頭。
當年老侯爺便是京城難得的美男子,膝下一庶兩嫡均是儀表堂堂,長子傅品川比傅品言少了書生儒雅,卻多了三分英氣,整體看來兩兄弟是不分上下的。而傅定的容貌與其父有六分相似,喬氏見了,竟有種當年初遇傅品川的錯覺。
一晃眼,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日子過得可真快。
喬氏微微一笑,柔聲道:“行之客氣了,你是咱們傅家的嫡長孫,如今要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