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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文性、戲仿、拼貼、斷裂、顛覆、碎片化、去中心化等後現代主義文學的新手法。與此同時,她有別於通常意義上的後現代主義作家,能較為辯證地看待後現代主義諸問題,並沒有沉溺於極端的後現代主義文字、文字遊戲,沒有身陷後現代主義思潮中的虛無主義,沒有把語言表現得荒謬、無條理、不合邏輯、甚至毫無意義,沒有否定語言的象徵力量,沒有以嘲笑的態度表現一切,沒有讓讀者在閱讀文學作品時會產生的正常期待都落空。縱觀歐茨的創作,可以看到,她在創作中根據題材、內容的需要而採用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的各種形式和技巧,而現實主義則始終是她的作品的主旋律或主要的基調,即使在她那些實驗意味很濃的作品中,仍然可以感受到一定的現實主義氣息。西方的人文主義傳統、知識分子的歷史使命感,使歐茨認為:“一切藝術都是有道德意義、有教育作用、有解說功能的。藝術教化人生。”她的作品能拓展人類的視野,對人類的未來投以極大的關注,在深層有著啟人深思的哲理性和批判性。
雖然她自稱“嚴肅作家”,以區別於旨在娛樂或宣傳的作家,但她的小說仍然吸引了廣泛的讀者,許多作品都曾登上美國和世界上的多種暢銷書排行榜,其中《我們是穆爾凡尼家人》(1996)曾雄踞《紐約時報》暢銷書榜榜首。她這麼一位嚴肅作家的嚴肅文學作品,經常像許多後現代主義作家那樣,採用諸如兇殺、弓雖。女幹、暴力、偷情、走向墮落等題材和偵探、推理等通俗小說的形式來表達自己對人生、對社會、對美國、對人類命運的嚴肅思考。例如,《弓雖。女幹:一個愛情故事》(2003)審視了一對母女在處理弓雖。女幹後果時母女間令人恐懼的多層面的混亂關係。歐茨給自己的作品披上這類通俗小說的外衣後,加上她的許多小說都很暢銷,許多沒能細心去欣賞、體會她的作品的讀者就真的把她的小說誤認為通俗小說了。
豐富的題材, 罕見的深度
歐茨的作品題材豐富,廣泛觸及了美國的社會生活,細膩地描摹美國的社會,提出了美國當代許多嚴重的社會問題,進而提出了整個美國的前途和命運問題。歐茨有能力抓住和反映歷史緊要關頭的社會精神。在她的作品中,從她出生的20世紀30年代的經濟蕭條到六七十年代的城市動亂,冷戰時代、美國黑人民權運動、越戰以及後冷戰時代,到今天的美國均有所反映,像《美好的花朵》更是涵蓋了六代人的生活。她的虛構世界充滿了暴力和悲劇。她善於描寫暴力,把人們壓抑在心頭的恐懼與不安訴諸筆端。她筆下的許多人物心神不寧、鬱鬱寡歡,常常是其所處的社會環境和自身情感上的弱點的犧牲品。她看上去並不像那種會撩開日常生活面紗,會在後院看出諷喻、在比喻性的露天平臺上看到真正的黑暗的作家。但是,她確實是的。她獨特的天才在於她準確無誤地忠實地傳達人物的心理狀態並把她筆下人物極其私人化的經歷與更廣泛的美國生活的現實相聯絡的能力。總的說來,歐茨側重於反映美國中下層人的生活,尤其是反映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的生活,善於以女性的審美視角表現對弱小人物,尤其是受盡苦難和屈辱的迷路或誤入歧途的女性的命運的探索、同情和關切以及對她們精神蛻變的社會原因的探索,同時抨擊美國社會對婦女的歧視和重壓,指出當代美國婦女面臨的困境,並對否定女性的傳統觀念提出質疑和抗議。《他們》在表現女性人物與暴力的關係的同時,反映了以男性為中心的意識形態給女性造成的肉體與精神的傷害。小說抓住並反映了美國20世紀六七十年代動盪不安的社會精神,揭示了暴力之下隱藏的女性的悲哀與無奈。歐茨能夠用曉暢明快的語言清晰地表達出一個地方的情緒和人的心靈騷動狂暴的狀態,把人類的體驗推到一個常態的邊沿,讓瘋狂和神秘的潮水湧進來。她宣稱,透過寫作或自我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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