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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地瞪他一眼,兩根手指化成兩道虛影,擰住了他的耳朵。“你從來沒說過,而且……你取的名字也太難聽了吧!”
“那我現在說啦!”說實話,好久沒被她擰耳朵了,時隔四年再重溫舊味,真是……痛與樂並俱啊!“還有,我取的名字哪裡難聽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於是我以『滅天』為名,行大義之舉,我覺得很好啊!”
“偏激、偏激。你聖賢書都讀到屁股上了,惡事都是人在做,與天何干?況且先人有云:人善人欺天不欺。你不敬天地,不服五常,又豈能為人?”
“媽的人善人欺天不欺啦!我說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拿岳父來說好了,他一輩子幹過什麼壞事嗎?窮一生之力為武林謀福,他得到了什麼?再說先前被我弄垮的王家,從老到小,沒一個好貨,卻享盡半生榮華。你說說,老天還有長眼嗎?不該滅了它嗎?假使凡人皆有百歲之齡,行善者得辛苦九十九年,方得最後一年的安穩。那為惡者卻可安享富貴九十九年,最後一年才得報應,任何有腦袋的人都知道是為惡較划算啦!”
能這麼算嗎?好像很有道理,但卻……大違常理。要說對人情冷暖的體會啊!十個丁叮也辯不過曲笛。
曲笛趕緊拉她拜堂。他現在學聰明瞭,不像十二歲時那樣笨,明明看準了一個愛人,還傻傻地等著她長大,等啊等的……差點把人給等丟了。
他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趕緊把人抱進懷裡先,至於其他的禮教道德方面……讓它們全見鬼去吧!
第十章
丁叮直到全身衣裳被脫去大半,才猛然醒覺,她似乎又上了曲笛的大當了。
“你又拐我!”她再度習慣性地擰他耳朵。
“唉呀!”曲笛悶哼一聲,停下扯她腰帶的手。“堂都拜完了,接下來不就是洞房嗎?怎麼說我拐你了?”
“我說過,沒與柳公子退婚前,不能跟你成親的。”
“反正他一定會退婚的,我們早一天成親、晚一天成親又有什麼關係?”沒真正擁有她,他心不安啊!
“這是道義上的問題,尤其柳公子又救過我的性命,好師弟,我一定會嫁你的,你別逼我這麼緊好嗎?”算她求他了。
他恨恨地握緊拳頭、鬆開、又握緊、再鬆開,足足有半刻鐘那麼久,他長嘆口氣,翻個身,躺到草地上,仰望那藍藍的天空,清涼的風拂過樹梢,帶著幾許草木清新的氣味。
這片林子是他們小時候最喜愛遊玩的地方,春天,他們在這裡掏鳥蛋;夏天,他們爬到樹上捉蟬;秋天,他們在漫天飛舞的落葉中擊劍;冬天,他們拿來丁還的藏酒在樹洞裡偷偷地喝……
每一景、每一幕都是那麼樣地歡樂、平和,寧靜到他以為這樣幸福的日子會持續到永久。
奈何,天下間沒有什麼是亙古不變的。
一場慘劇結束了他的夢,毀去的不止是他的生活,更是他對人生全部的信念。
他再也不敢相信世間的一切人事物,哪怕它們曾經美好到極點,也終有一天會消失無蹤,他一個渺小的凡人又能真正捉住、守護得了什麼?
他只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儘可能地享受那得來不易的幸福啊!
“師弟,你生我氣嗎?”她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謂柔地親吻。“我愛你,我可以對天發誓,這份愛永遠不會改變。只是,你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處理過去的那些麻煩。”
他嘆口氣,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輕輕地吻著她的唇。“我相信你,只是……我擔心……你曉得的,人生中總有無數意外,倘若四年前的悲劇再度重演,我們對抗得了嗎?”他搖搖頭,甩開那恐怖的畫面。“好吧!我給你時間處理柳懷犀的問題,但就這麼一回。我對什麼富貴榮華都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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