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莢,
“秀色可餐”四個字如白蟻般鑽進她大腦,她心口蠢動地想一撫寬厚胸膛…一啪地,是木頭斷裂聲,無限遐思的陶樂梅頓時回過神,臉上多了一抹令人心疼的黯然。
還是給自己找些事做吧!每月一次的市集快到了,她不能再犯胡塗了,該斷就斷,不可有任何超出能力之外的幻想。
她神色憂傷地望向不遠處的山崗,那片人煙罕至的竹林埋著她的爹孃和小弟,斑駁的墓碑上刻著陽世親人的思念。
他們再也回不來了,也昕不見她心底對他們的呼喚和難以排解的寂寞,永埋黃土之下,化為白骨一堆。
“發什麼呆?水桶掉進井裡了還不自知。”不許他偷懶,自個卻偷得浮生半日閒。
悄然走近的元真沒發覺陶樂梅沉溺在思親的悲傷中,他一出聲,那張掛著淡淡惆悵的矯顏略微一僵,隨即露出兇巴巴的臉色,撇過頭,口氣嫌惡。
“怎麼,做不慣嗎?本來挑水就是你該做的事,我幫你把桶子丟進水井,你還不趕快汲滿水把屋裡三口大水缸紿填滿。”她不可一世地揚起下顎“你這使喚人的嘴臉真不討喜,真有人喜愛你的牙尖嘴利嗎?”對於她忽然拉開距離,不理不睬的舉動,向來掌控慣了的貝勒爺不是滋昧的一諷。
“有沒有人喜愛關你什麼事?只要你一報完恩,我們八竿子也扯不上關係,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狹路相逢也不必打招呼,錯身而過便是了。”她不想和他牽扯太深。
隱隱約約地,她感覺到對他有一種她很陌生的情絛,但她不許自己去探究,硬生生地壓在心底深處,不讓它多滋長一分。
“不關我的事?J略顯膃色的元真沉下眼,語帶諷刺,
“原來你們這村子的女人都這麼隨便任何男子都可隨意輕薄。”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村裡的男人才不敢對女人亂來,他們又不是你…——J她窘迫地一咬下唇,不看他令人發慌的眼”說下去。“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凜洌霸氣展現無遺。
一瞬間,心頭紊亂的陶樂梅彷彿見著降世的天神,踩著金光而來,他的身後滿是耀眼光芒。
“怎麼不說了,我和那些唯女命是從的男人有何不同?”他看見她明媚星眸閃過一抹迷濛,厲眸轉柔地浮上淡然笑意。養傷期聞,元真或多或少地瞭解此地民情,以桃花村為例,他們村長一律由女子擔任,男卑女尊的傳統行之有年,男人只能聽從女人的指示行事。
除了少數男人外,大部份的重要決策全由女人作王,她們行商王事,遊走於各村,可以自行選擇終生伴侶,不必與他人共夫,終其一生是丈夫唯一的妻子,除非她休離他,或是死亡。
男子沒有休妻的權力。
“你的柴劈完了嗎?還有後院的藥草裝袋了沒?北方的雲層較低,快要下雨的樣子,別讓它們受潮了,賣不出好價錢唯你是問 ……”他憑什麼質問她,像是抓到妻子偷腥的丈夫。
迎向深而幽黯的黑瞳,心頭一緊的陶樂梅只有想逃的念頭。和一絲絲叫人不安的慌亂,她素腕輕抬撫按狂跳不已的心,不讓他看透那個怯弱退縮的自己。
“看著我的眼睛,樂梅。”元真的瞳眸中映出嫣紅朱唇,日曬下的黝黑身軀有幾滴汗水滑下胸膛。
嚥了咽口水,她聲音有些不穩地想故做兇1旱卻不夠有力。“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誰告訴你的?”
他笑得很淡,紿人一種虛軟的無力感。
“桃花村是個很小的地方,小到沒有藏得住的秘密。
其實多嘴長舌的毛病不是女人才有,在這村裡,只要有男人聚集的地方。不少他想要的答案自然而然的就聽到了,不需要用心打聽,耳朵豎得夠直就成。
雖然他往常不曾和這種鄉野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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