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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阿姨也是個精明的人。她明顯看出沈若初的情緒照比客人來之前低落不少,卻沒有多問,只是“唉”了一聲,然後試探著問道,“那您晚飯要吃些什麼?”
沈若初現在半點兒食慾都沒有。剛要說晚上不吃了,轉念又想起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便敷衍著回答道:“隨便吧。”隨即又補充一句,“清淡的就行。我去躺會兒,開飯了直接叫我。”說完站起身,回了樓上臥室。
此刻已經是日薄西山。太陽的餘暉透過窗子照進室內,金燦燦,亮堂堂的。可沈若初就像是心頭壓了塊千金巨石一樣,無論如何也敞亮不起來。
只是情緒低落歸情緒低落。她還不至於失去思維的能力,變成腦殘。所以沈若初越想,就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她和譚家輝雖然算不上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可從學生時代到現在,也是快十年的關係了。所以,她相信他的為人。退一萬步,假設她眼睛瞎了,可沈行之一向目光如炬,不會交錯朋友更不會隨便把什麼人當成兄弟。所以,就算今天譚家輝說了那些話,她氣憤歸氣憤,也仍舊相信他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
譚家輝一向進退有度,彬彬有禮。即便是她和景焱離婚的這段日子裡,他也從未讓她為難過。
可他今天這是怎麼了?!就算他真的有東西帶給她,但明知道這裡是她和景焱的家,還連個招呼都不打便直接上門。如此唐突冒失,本身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但到底哪裡不對……
沈若初揪著頭髮,閉上眼將剛才兩人所有的對話和場景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十分鐘後,她神思一凜,倏地睜開了眼……
譚家輝問她是不是瞭解景焱。他為何會無緣無故問出這一句?還有,他說如果有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叫她不要一個人咬牙強撐。可是她有什麼會需要他幫忙的?
這些話,他到底只是隨便說說,還是別有深意?!
沈若初想不明白,又不知道該找誰來分析傾訴。只覺得煩躁無比。而她在這種情緒的困擾下,食不知味,寐不安寢。夜裡輾轉反側終於入睡,卻緊接著噩夢不斷。
第二天醒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早飯過後,她終於又打電話叫來司機,準備去景焱公司一趟。不管他這些天究竟有沒有去上海,不可能公司裡一個人都不知道大老闆的下落。如果真的什麼人都不知道,她就打110報警。反正,今天她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翻出來。
就算她放著好日子不過不作難受吧。總之不看見他,她就覺得心神不寧。
…………
就在沈若初挖地三尺尋夫回家的同時,景焱正拿著那張印有銀行匯款記錄的紙反反覆覆的仔細翻看。幾乎要把它盯出一個洞的時候,才抬眸看向對面的調查人員,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可以問個問題麼?”
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嚴謹地點點頭,“可以。但是我不一定回答。”
景焱無所謂地聳了下肩,“這張匯款記錄,你們是如何得到的?”
那人頓了頓,“算是有人檢舉。”
他們這些天已經核查了華景在新城區建設中兩個專案的所有賬目往來和相關資料,的確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按照正常情況,景焱今天本應該解禁。但偏偏一大清早,有人把這份匯款記錄寄到了調查組手上。
這份記錄其實出現的有些微妙,但他們在最短的時間核心實之後,這筆款項的來往卻的的確確存在……一千三百萬人民幣,匯款人是華景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景焱,收款人是新城區專案副總經理胡興國。日期是兩個月前的18號。
雖然暫時還不能作為起訴的直接證據。但卻已經夠條件,可以對涉嫌行賄人立案調查。
景焱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