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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寵信的謀士,葉錦昭手心裡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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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從來沒有想過,來到盛華居然還得面對這樣的場面。
掛著鐵蒺藜的皮鞭、擺在盤子裡血珠滾動的長針、十八對竹板的夾棍、才從人身上下來帶著皮肉焦著味道的烙鐵——扔進炭盆裡繼續冒著滋滋的青煙……
“害怕了?”葉錦天緊緊地抱住世雅,知道她怕,就象父皇領自己去了大內的私刑房,初見這些場景時一樣。害得渾身發抖,卻僵著身子連怯色都不能露。因為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是‘奴才’,你若露出怯象,明日如何服眾?可世雅到底是女子,所以葉錦天選擇了刑房一邊的屋子,她能堅持多久就看多久。縱使知道她會害怕,可仍然是要看的。
因為:“世雅,要坐穩這個位子,不被別人算計,只有好腦子是不行的。如今有父皇給我們撐腰,韋尚宮如此嚴謹,尚且被詩暖這樣的宮人鑽了空子。她現在只是打探情報往外送而已,若是哪天她要殺你嗯?在你吃食裡下了藥,在你用的碗具上抹了毒,甚至在你的枕頭衣服裡放是更邪門的東西,怎麼辦?我知道你怕,你不想這樣,可是走上這條路,我們就都沒有退路了。”
爭不過便是死,甚至死得慘不忍堵,生不如死。所以只能贏!
岑染點頭,她知道。就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恐懼那樣的生活。永遠沒完沒了的爭鬥,陰謀詭計一生,就算葉錦天‘一心’相待,可那樣的生活也太過不值得。但不值得又如何嗯?她和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隔壁屋中尖銳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岑染不忍心再看,卻也只能僵著耳朵聽著。想象小時曾經看過的抗戰片,日軍折磨共匪的手段,那時岑染便覺得自己當不了個好共軍。可現在……詩暖,那麼嬌柔溫和的女孩子,竟然骨頭這樣硬嗎?這樣狠的決心,為的是什麼?
審訊是從戌時開始的,一直耗到子一的時候,詩暖終於扛不住招了。
“鬱王派我盯著沈世女,最好可以得到信任,以前的任務是做到可以隨時接近飲食。三個月前,鬱王改了吩咐,要我們在合適的時候接到命令把世女偷出東宮。”破破碎碎的話,在刑室那邊根本聽不清,是韋尚宮整理好後轉述過來的。
葉錦天握緊世雅的手,岑染知道他是要自己往下吩咐。膽子終是要一點點練出來的,哪怕明知道是刑。
“有多少同夥?”東宮到底有多不安全?前任太子故後,景帝便打著藉口從上到下的清洗一番,調進來拉出去的不知多少。可就這樣……呈儀殿的近身宮女都能有內禍的話,其它地方還會有多少?
韋尚宮報了一個數字,聽得岑染髮寒,尤其是其中居然還有給葉錦天做藥膳的人!緊張扭過頭去,葉錦天神色平淡的握住世雅的手:“目前沒有發現問題。”
可人、終究是不能再用下去了吧?
岑染咬唇一會兒後,果斷開口:“馬上召左筵進宮,連夜抓捕審訊。風聲……不必保密。”反正就算是要保也肯定保不住的,既這樣不如干脆不遮掩。理由嗎?“就說有人要毒害我好了。”
韋尚宮聽後發喜,立刻便出去傳話了。
刑訊已畢,葉錦天拉著世雅從地道出去。上面便是則梧殿!誰會想到東宮太子寢殿的下面,會是一間十八般武器樣樣齊全的審訊室嗯?
而:“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每天睡在這種地方上面?岑染想起來都覺得惡寒。
葉錦天笑笑,帶著一絲雲淡風輕,遙看著宮闕夜景:“在那次事後。”
那事?
岑染先有些不明白,可是在看到葉錦天始終不往過看的模樣後,頓時明白了。他是指那次兩個御女神秘出現在則梧殿的事吧?
葉錦天不扭頭往回看,原本是因為尷尬。以前世雅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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