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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梓涵辦好了退房手續,走到一直低垂著頭坐在大堂沙發上的範曉鷗身邊,說:“我們走吧。”範曉鷗木然地站起身來,跟隨著聶梓涵走出了情趣酒店。
天還沒大亮,滿懷心事的兩人穿過酒店佈置得充滿迷幻的粉色系長廊,走到了外面還黑乎乎的停車場,猶如從夢幻中回到了現實,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
“我送你回學校,”聶梓涵說。
範曉鷗什麼也沒表示,只是低著頭。一路上兩人無話,直到車在學校的後門停下。
範曉鷗還是什麼話也沒有,晨光中她白皙的臉色更加蒼白,淚水雖然已經止住,可看起來很是悽楚。聶梓涵看了看範曉鷗,清了清嗓子想撫慰她,誰知道範曉鷗比他還快開口了:“以後……別來找我了……”
“嗯?”聶梓涵沒聽清。
範曉鷗不看他,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再見到你,別和我說你什麼時候結婚,也別來找我……我們不要再有牽連了,就這樣吧。”
聶梓涵沉默了很久,範曉鷗才聽見他說:“好。”
範曉鷗再說不出一句話了,她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從車窗那邊看了聶梓涵一眼,說:“走吧,不要再見了。”
聶梓涵苦笑一下,不作聲發動了車子,車子緩緩地向前開去,範曉鷗也轉過身,努力用看起來不失驕傲的姿態往回走,只是走著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面。
63、劇終。愛情就此定格
就這樣吧,算了吧,散了吧,可是範曉鷗徹底崩潰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緩不過來,成天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毛毛知道了事情的來由,在扼腕嘆息之後,明智地分析給範曉鷗聽:“曉鷗,其實你和聶梓涵分開是對的。打一開始人家就沒有真正要和你談戀愛的準備,否則他早就向你表白了。再說,你想想看,同樣一個女人,丁娜比你成熟,比你吃得開,加上又是本地人,具備了男人擇偶的優越條件,你和她還爭什麼呀?人家有背景,你有啥?你只有背影!我是男人我也選擇她呀!”
“可是……”範曉鷗躺在上鋪,聽著毛毛在下鋪用科學發展觀深入淺出地具體分析,她痛苦地扯過被子掩住頭說:“我感覺……聶梓涵……他……他是喜歡我的……”
“喜歡你又能怎麼著啦?”毛毛對此嗤之以鼻,“喜歡你就必須和你在一起嗎?你別傻啦曉鷗,男人完全可以為了事業放棄愛情的。我看那個聶梓涵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敢說娶丁娜一定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絕對不會因為你而痛苦掙扎的。你沒選擇他是對的,早點忘了他,聽見不?”
範曉鷗沒有回聲,明知道毛毛說的都是事實,可她就是執迷不悟,跟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地作踐自己。太年輕了,失戀就好像代表著不糟蹋自己就對不起感情一樣,傻了巴唧的往死裡糟蹋自己:抽菸喝酒徹底沉淪,沒人管,也沒人敢管。
不過,喝進去的是酒,吐出來的是單純;吸進去的是煙,噴出來的是真誠。從此以後就玩世不恭了。
這年春節寒假的時候,被感情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範曉鷗總算有了自救意識,抽空回了趟老家。到北京有一年多了都沒有回去,姑姑和爺爺看到她驚喜得不行,難得的連姑姑也不罵她了,就是整天圍著灶臺給她做好吃的。而範曉鷗則和爺爺說說話,爺孫倆很久沒見依舊親近得很。
家裡久違的寧靜和安詳安撫了範曉鷗那顆被深深傷害過的冰涼的心。
看到姑姑消瘦了,而爺爺頭髮更加花白,好像變得蒼老了,範曉鷗覺得心裡堵得慌,暗自慶幸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擠上了人滿為患的春運火車,雖然在密不透風的沙丁魚罐頭車廂裡憋水憋尿坐了三天硬座,腿都腫得發亮,但能及時趕回來過年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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