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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他/媽呀,你是草吧,草,你媽呢?”……
每次誰用一口京片子說到這個段子,便會引來眾女們鬨堂大笑。其中範曉鷗笑得最響,直笑到眼淚流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太粗俗了,但就是樂此不疲。
用毛毛的話說,這些年輕的女人們都有一種稍縱即逝的蒼老天真,像被扔在深深海底封在瓶子中的靈魂,找不到宣洩的出口,於是心靈便陷入了困境。
毛毛具有詩人的天性,說的話有時候誰也聽不懂,但範曉鷗還是和她很要好,沒有了愛情的日子再沒了友情,那該怎麼活。不過她到底頹廢得連毛毛都看不下去了,毛毛說:“範曉鷗,你要麼趕緊休整一段時間,要麼就再找個男朋友,否則你會瘋掉的。”
範曉鷗伏在寢室的桌子上,慢騰騰地抬起頭來,頹廢的模樣卻不能掩蓋她天生的嫵媚,她懶洋洋地說:“得了毛毛,別勸我,談什麼也別談戀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想找。”
其實學校裡倒是有幾個還算出色的男生總喜歡圍著範曉鷗轉,但她一個也看不順眼:誰誰倒是高大英俊,無奈成績三流;誰誰功課不錯,口才也甚佳,但外表實在普通;誰誰功課相貌都好,氣質卻似個莽夫……
範曉鷗平時也很少和男同學說話,在她眼裡,他們都幼稚膚淺,一在人前就來不及地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太著痕跡,失之穩重。
毛毛說:“得了吧,範曉鷗,你根本就是心裡還有聶梓涵,所以無論是誰追求你,你第一個就要把人和聶梓涵相比,你想啊,有可比性麼?聶梓涵實在是太優秀了呀,誰能比得上他?我可告訴你啊,如果你不夠強,就不要試圖去征服比你強的人,結果只是徒添傷心而已。”
也許毛毛說得太深刻了,範曉鷗大致稍稍收斂了嬉皮笑臉,依舊遊戲人間的態度,可是消極已經成為她生活的一種慣性,對於每件事,她好像都提不起興致來。
這段時間範曉鷗沒有主動打電話給聶梓涵,聶梓涵在打過幾次電話都沒有人肯接之後,也沒有和她聯絡,不過她每學期的學費他都定期給她打進學費專用賬戶裡。範曉鷗本想讓聶梓涵停止施捨給她,但後來想想,她現在沒有能力賺到高昂的學費,這筆錢以後等她畢業後她總是要還給他的,就暫時先欠他一個人情好了。
話雖如此,這件事對與範曉鷗來說,也是增加她煩惱的一個重要因素。她討厭聶梓涵,怨恨聶梓涵,卻總也逃脫不了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施捨,他這樣又何必呢,而她又何苦呢。
春天的腳步很是匆忙,轉眼又是一年夏來到。這天週末,宿舍的女生照例去逛街,毛毛也談起了戀愛,只剩下範曉鷗留守。電話響了,埋頭聽音樂的範曉鷗半天才聽到電話鈴聲響,她不情不願地放下耳機,不在意地接起來一聽,裡面傳出的竟是她所熟悉的男子聲音:“曉鷗……”
範曉鷗下意識地便要撂下電話,但手比腦子的反應更慢一步,依舊捨不得放開。
停頓了很久,她才不甘願地“嗯”了一聲,聶梓涵在電話那頭緩緩地說:“都這麼長時間了才肯接我電話了?消氣了麼?”
範曉鷗的眼眸裡突然湧上了委屈的淚水,她咬著唇不肯出聲,聶梓涵嘆了口氣,說:“曉鷗,你太激動了,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範曉鷗還是不吭聲,聶梓涵見範曉鷗不作回應,知曉她還在生他的氣,於是就放柔了聲音說:“下來吧,好嗎?我就在你宿舍樓下……下來吧,我會一直等著你的……”他的聲音很溫柔,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範曉鷗拿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在心裡掙扎了很久,終於還是慢騰騰地下了樓。聶梓涵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她,很久不見,聶梓涵倒沒什麼變,就是可能太忙了,所以有些消瘦。
聶梓涵看到範曉鷗,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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