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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雲箋從?不質疑姜眠。
這話讓他心?如?針扎般細細密密的疼。
「阿眠,不是這樣的,」他輕道,「是旁人有眼無珠。」
你是這世?間最?美的姑娘。
這話,輕薄孟浪,他說不出口,只在心?中默默過了數遍。
直到此刻,宴雲箋才後知後覺湧現些許歡喜——眼睛上的毒可?解,他終於可?以看見神明的模樣了。
……
第二日,聽聞高梓津回來,姜眠便過去請他。
高梓津剛回房,手?裡拿的藥材還未放下,見姜眠過來,忙關切道:「怎麼了阿眠,是不是哪不舒服?」
姜眠笑吟吟的:「高叔,我沒事,我是想請你去看一看二哥。」對外?,她便稱宴雲箋為二哥。
「哦,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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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病吧,」姜眠很有眼力見接過高梓津手?中的東西,放在桌案上,取來一隻乾淨的茶杯,為他添一杯茶,「高叔,你知道的,他眼睛上碰了宮中的毒,現在解藥已經有了,卻不知如?何使?用才適當。想來想去,只能來求您,煩請給他看一看。」
高梓津看姜眠一邊忙碌,一邊把話說的討巧,不由笑道:「你倒把他當親哥哥看。」
姜眠眉眼彎彎:「他也確實和親哥哥沒什麼差別麼。」
殷勤地端上茶,姜眠雙手?合十:「高叔,就拜託你啦。而且除了眼睛之外?,你再幫他看看……腦子。」
高梓津喝著姜眠親手?斟的茶,原本?心?裡還挺高興,這最?後一句差點叫他一口嗆住:
「腦子?」
「不是,嗯……就是,」姜眠儘量解釋,「我就在想,那毒在眼睛中那樣久,說不準會?有影響什麼的……」無限好文,盡在
要這麼說,也能理解。
高梓津笑嗔姜眠一眼,知道怎麼拿捏人便直接撒嬌,怪不得將軍什麼都妥協,這誰不迷糊。
喝完了這茶,他擱下茶碗:「好了,這麼一點事兒,吩咐高叔就是了,也值得自己跑一趟,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在歷史記載上,一字未提宴雲箋曾失明之事,復明則更不可?能留下隻言片語。
她也曾疑惑,究竟是此事在宴雲箋的生平中發生於微時,故而沒有太多?記錄的必要,還是因為……她的存在。
她和宴雲箋有許多?交集,可?偏偏是這些交集,在後世?所有歷史記載中,是空白的。
而這些輾轉思?量,在知道宴雲箋的眼睛有得治之後,姜眠忽然覺得,比起他的健康,那些竟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姜眠和高梓津過來時,宴雲箋正在寫字,他聽見動靜擱下筆,出門來迎。
「高先生。」他先跟高梓津見了禮。
旋即側身?,唇角一點淺淡笑意:「阿眠。」
高梓津本?就對宴雲箋印象尚可?,點頭微笑道:「阿眠託我給你探探脈。」
宴雲箋愣了愣,「怎麼敢辛苦高先生……」
「辛不辛苦的,別在這傻站著,進屋說吧。」
宴雲箋反應過來,忙讓開身?:「高先生請。」
高梓津進門自己找把椅子坐了,側頭盯著宴雲箋看。
他走的很慢。
姜眠也看出宴雲箋行路慢這個事,想想他整整跪了兩日,不由小聲道:「阿箋哥哥,你腿疼就好好躺下歇息兩日嘛,平時府裡事務多?,你就夠忙了,閒下來還站在那裡寫字。」
宴雲箋沒說什麼,只對她笑了笑。
高梓津食指敲敲桌板:「別笑了,坐下,把手?放這。」
宴雲箋對此事還是略顯侷促,架不住姜眠一直在後面輕輕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