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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做奴才的,日日惦記的無非是主子高興罷了。只要辦妥了陛下的差事,又讓殿下舒心,目的達成也就是了,其他的,都沒什麼重要。」
趙滿站起身,揮揮手讓屋子裡的人都出去,在地上踱了一圈:「不錯,不錯!本殿下何須如此給臉面。她心慕本殿罷了,若不動心,難道要讓本殿日日受此折辱?」他冷笑一聲:「想堵姜重山的嘴又何只這一條路?倘若他女兒婚前失貞,和顧家的婚事便是想留也留不得了。」
成復適時道:「殿下久不在宮闈,少些得力之人。若不嫌棄,奴婢願為殿下分憂,這便去安排些人——」
「不,我再想想。」
趙滿擰著眉,姜眠是他的人,若真髒了身子,他也嫌棄。她可以在世人眼中失貞不潔,但他這兒可不能吃一點虧。
「黃洲——」他揚聲叫侍從進來。
「明日是母妃生辰,父皇會在璞蘭水榭為母妃設宴,姜眠也會去,你去為我尋一身侍衛的——」趙滿停一停,打量成復,忽而玩味笑道,「不,要身太監的行頭。晚些時候,你把姜眠引到碧梧閣去。」
侍從不明所以,只是點頭應下。
趙滿閉上眼睛,像在暗處吐信子的毒蛇。
掀了掀眼皮對著成復:「此事不要叫任何人知曉,吳公公那也不要提。」
成復深深拜首,唇角漫起意思若有似無的笑意,「奴婢遵命。」
……
自從知道宴雲箋眼睛疼痛,姜眠從太醫院拿回來不少書,她知道求人無用,就自己動手先查著。
為了掩人耳目,內科外科草藥方各種領域都拿了一些,讓人不曉得她受了什麼刺激。
不過,這些古籍晦澀難懂不說,上面的字也不是姜眠一個將將邁入大學的小姑娘能懂的——梁朝文字和近現代繁體相像,但也有許多不同,十有五六看不懂。
姜眠翻了半盞茶的時間,確定自己需要幫手,想了一會,將太子送給她、她束之高閣的鞭子拿出來,叫人:
「把宴雲箋帶到我書房來。」
侍奉的宮女忙應了,看一眼她手裡的長鞭:「姑娘要做什麼,讓奴婢們代勞就是,讓賤奴踏臨您書房,十分……晦氣……」
姜眠沉下臉,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心情不好,喜歡親自動手。」
眾人不敢再勸,姜重山近京一日,這主子就更金貴一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按她吩咐帶了人,不多一會兒,裡面不時穿出凌空揮鞭的爆裂聲響。
一眾宮人站遠些,心中暗道姜小姑娘遭此變故,捱到今日,終於變態了。
姜眠甩了幾鞭子,累的手痠,拿起地上抽爛得枕頭:「行了,就這樣吧。」
宴雲箋從進來就聽她表演,揮鞭力量滯澀綿軟,角度也凌亂,他都怕她傷到自己:「姑娘,您……有何吩咐?」
他遲疑著:「可需代勞?」
就算鞭笞在他身上也不打緊。
「代勞什麼?這就行啦,」姜眠把沉的要死的鞭子扔地上,拉過他悄聲說:「我在看書,想找個人教教我。因為這次要用的時間久,你一直呆在這裡,我怕外邊的人會起疑,所以……就這樣。」
「就什麼樣?」他反問,尾音少年感的清冽。
「讓他們以為我發瘋了唄。」
宴雲箋唇角微抿,將湧起的笑意忍了回去。
他問:「為何是我來教?」
「唉,因為這是醫書嘛,而且都是解毒相關的,問別人太多我怕露餡不好解釋,」姜眠笑吟吟地,一邊說一邊搬了兩個椅凳並排放在書桌前,「想來想去,實在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只能問你啦。」
原來是解毒之書。宴雲箋心念一動,又覺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