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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就想了這許多,他擦了身上之後,對虞藥師道:“麻煩把我衣服拿來一下。”
他真是欺人太甚,難道竟把我當做奴僕麼?不過看他待他身邊人也從無驕矜之色,想必不是那樣傲慢無禮之人吧,他對待他身邊那兩個侍衛,也一向態度溫和。上次在京城他的郡王府外偷窺,他那兩個侍衛像是都以收了房,還當真以為是個多麼正經的人物,原來終究是個**燻心的普通男人,不過比起那些濁物,起碼他面相還算好看,若是自己真的失陷,也能像虞梅原老祖那樣,抽身而退嗎。看他城府心機,手段老辣,怕是鬥不過他,若是真被他要了身子,會不會重蹈虞梅原老祖和唐蓮若的覆轍。不過他身材真是雄性中少有的健美,和他自小體弱的傳言並不相符,私下定下了不少苦功,聽谷中那些不正經的人說,他這等身材樣貌,定是慾火旺盛,自己真要委身與他麼。不過那等事也太過羞人,怎會有人沉迷其中的,若是換了自己,怕是半年一次都覺得過分,怎麼會覺得夜夜歡愉也不知滿足呢?虞藥師面上依然毫無異樣,冷著臉,但是隻是為羽歌夜遞過衣服的時間,心裡就湧過千頭萬緒,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現在已過了多少時間?”羽歌夜穿好衣服,將長髮披散下來。大隆朝,雄性以長髮為美,獸人的髮型卻要自在得多,虞藥師便是一頭微垂耳際的短髮,髮質極好,天生就層次分明,羽歌夜心裡極不耐打理,只留到最低標準,長垂肩頭,此時輕輕揉搓,希望他幹得快些。
“還有三個時辰天亮。”天亮之後,就到了和孔雀翎賭鬥第二招的時間,所以虞藥師直接回答了這一點。羽歌夜面容堅毅,略略思考了一番便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先睡吧。”
他是什麼意思,且先睡吧,怎麼睡,難道竟想和我同睡?虞藥師想到這裡,面色發冷,羽歌夜有所察覺,不過在他眼裡,虞藥師總是面無表情,只是後來熟悉些,才發現他這張面癱臉,有時像冰,有時像木頭,有時像石頭,看不出什麼情緒,他也未多想。
雕白鳳為兩人安排了同一間洞室,並無太複雜陳設,只有一張紅色柔軟枝條編成的大蒲團,上面放著一張白絨絨的皮裘。
怎地只有一床被子,莫非竟以為我和羽歌夜已經是一對兒麼,我髮色未改,身上亦無動情之後的氣息,怎能這麼對待我。是了,雕族並不熟悉獸族,怕是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怎麼就有如此誤會,我要不要出去站一夜,不過豈不顯得是我怕了他,雕白鳳又會笑我,讓他出去睡,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他自小生在皇宮,怕是沒人敢攆他出去吧。虞藥師心裡不斷有念頭流過,羽歌夜卻已經自然地脫了外衣,穿著裡衣鑽入了獸毯,溫泉水熱,藥湯暖和,他身體正舒服,便想趁著舒服趕緊好好休息,應對明日危機。
虞藥師看他坦然神態,眼神裡反而有些古怪。他是認定我鍾情於他,不會反抗了嗎,只不過昨日用手摸過他肚子,怎麼就敢如此孟浪。也許他心中對我並無想法,可是我怎麼也是獸人,他竟能如此淡定入睡,把我置於何處,我雖面冷,心也是熱的,怎能就把我當做石頭冰塊來看。虞藥師心裡不停碎碎念,背對羽歌夜躺下,在地上用指尖輕輕勾畫,寫的都是一個個“煩”字。
“你鬧貓一般,做些什麼呢?”山洞中實在太安靜了,虞藥師指力非凡,在那塊地方磨出一個字來,磨石之聲,自然被羽歌夜聽到。
虞藥師連忙把字抹去,不由被石粉迷住眼睛,不由低呼一聲,雙拳揉住眼睛。羽歌夜不由無奈,怎麼也是個武道高手,竟被迷倒眼睛,這難道就是《鹿鼎記》裡大俠也怕石灰粉和板磚的緣故嗎。
虞藥師又羞又窘,卻反而揉得石沫進了眼睛,不禁流出淚來。羽歌夜彈指放出一團白色火光,看著虞藥師雙手團成拳頭,用拇指根部摩擦眼睛,大貓一般,不由噗嗤發笑。虞藥師越發焦急,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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