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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是海市這樣高速發展、人潮攢動的城市=一=本=讀=小說 ;xstxt,也有著鬧中取靜的存在。
寬闊乾淨的馬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種著一棵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一叢叢細小的分支頑強的從樹根這斜斜冒了出來,頂著幾片嫩綠色的葉子,在夏天的微風裡搖晃。
沒有人聲的吵鬧,只有一陣陣蟬鳴從高高的樹冠裡傳來。
一隻尾巴長長的鳥在樹上跳來跳去,以前曾經有人跟文陽說,這種鳥就是喜鵲。
不過在文陽的認知裡,總覺得喜鵲似乎是北方的鳥,那種暖炕頭外長著大棗樹,大棗樹上飛來一隻灰喜鵲的畫面,根深蒂固的停留在文陽的腦海裡。
或許南方也有喜鵲吧。
長尾巴鳥抖動著藍翅翎,在樹枝上邊撲騰,邊清脆的鳴叫著。
喳喳的叫聲吸引了不知不覺走到前頭的二白。
二白本來橫著悠悠甩來甩去的尾巴猛然豎了起來,快速抖動著,昂著頭一動不動的盯著樹上的鳥。
文陽制止了還在往前走的大白。
二白會不會上樹?
這是文陽突然想起的一個問題。
文陽的奶奶家,曾經養過好幾只貓,每隻貓都能一氣呵成的爬上屋頂,吃飽飯在屋頂上曬曬太陽、咬咬瓦縫裡長出的草莖,日子最舒服不過了。
只是有的貓技術好,有的貓活兒差,尤其是胖貓,隔三差五的不踩破片瓦,簡直不可能。
這點在下雨天的時候,文陽就能清晰的認識到。
瓦被貓踩破的地方,雨水就會順著屋頂滴滴答答的濺滿一地。
然後文陽他爸就會被叫過去,等雨停了,上房修瓦。
文陽很欣慰,哥總算還是一個有童年的人,還見過貓上屋頂。
只是,文陽從沒見過貓上樹。
倒不是說,會爬屋頂的貓不會爬樹,而是文陽童年的那個家附近,沒有什麼大樹而已,都是些跟麻桿兒似的小枇杷樹、天竹。愛爬高的貓看著麻桿樹,也是有心無力。
二白眼下已經盯上了這隻灰喜鵲,渾身的肌肉緊繃,兩隻尖尖的耳朵筆直的往前豎著,身子正在高頻率扭動。
傳說中的電臀……
文陽看著二白扭動的背影,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句話。
呸!
節操呢?
伸爪打了自己一巴掌,文陽啊文陽,你怎麼連一隻貓的臀部都要覬覦呢!
就在文陽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時候,二白動了。
二白後腿一蹬,一條白線兒跐溜一下就順著樹幹竄到了茂密的樹冠裡。
只有一小塊彈出的樹皮打在文陽的鼻子上,才能證明文陽沒眼花。
文陽仰著頭,覺得脖子有點酸,索性在綠化帶上翻身一躺,仰著身子翻著肚皮,使勁朝樹葉子裡邊瞅。
這個角度正好。
二白上樹的位置,正是灰喜鵲的背面。
這隻灰喜鵲渾然不知危機的到來,還在自顧自的叫著,輕快的在深綠的葉子間小步跳躍,跳兩步,就低頭啄一下身上的羽毛,自戀的梳理打扮。
二白一條前腿懸停在空中,趁灰喜鵲鳴叫的時候,就飛快的往前邁兩步,步子輕巧,無聲無息。
文陽羨慕的看著二白。
自己醒來發現不是人就算了,竟然是條狗,為什麼不是貓呢?貓多好啊,還會爬樹,也沒人遛貓,天天自由自在的。
要是運氣好點,變成一隻珍稀動物,保不齊還在什麼野生動物保護區,飼養員每天喂一點新鮮無毒的有機食物,吃喝不愁,也比變成狗強啊。
灰喜鵲跳著跳著,突然轉了個身。
糟了,二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