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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娘看不下去了。
“小姐還是趕緊睡吧,天都快亮了。”秦玉娘勸道,“這些事來日慢慢想也不遲。小姐若真是決心已定,必定能打動殿下的。”
“真的……嗎?”
“真的。”
可公儀凝的這一晚,註定是睡不著了。
雖然是沒睡什麼,第二日一早公儀凝還是起了,匆匆忙忙地梳洗打扮,再急急忙忙地朝福泰街的承寧郡王府去。秦玉娘見了,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公儀凝則一邊走一邊想,怎麼她的蒔花道離洛長熙的郡王府這麼遠……
公儀凝覺得自己已經來得夠早了,卻沒想到洛長熙起得更早。
洛長熙不但早早起了梳洗過了,還吃過了早飯,喊了景青過來問話。
公儀凝見她們在說正事,也不好打擾,肚子又餓得很,就跑去郡王府的小廚房裡找東西吃,留屋子給她們兩人說話。
景青大概說了幾句當日夜探花月四院之事。
那夜闖入十分順利,景青也多了幾分疑心,又想起洛長熙的叮囑,便一直讓人小心避開廊下掛著的花燈月燈。等一路走到蘇五孃的內院時,景青終於發覺不對了。因這一路走來,幾乎沒遇到什麼阻攔。花月四院往日如銅牆鐵壁一般堅固,此時蘇五娘又不在,怎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景青是上過戰場之人,立刻便下了決斷。
“撤退!”
還好景青早有囑咐,又及早下了令。
後來那些花燈月燈炸開來,花月四院內院燃起了熊熊大火,幾乎燒紅了大半邊天。景青這邊,只有幾個大意了離燈有些近的人受了傷。
但景青也是個膽大之人,雖然下令讓手下撤退,可她自己卻想著探入內院再看看。畢竟,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連門都沒摸著就跑了,她也實在覺得虧。
好在她雖然膽大,卻不是莽撞之人。
景青想起與洛長熙第一次來花月四院時,曾經見過蘇五娘在後門與那個老嬤嬤相見。景青小心避開了燈,自暗處一路摸索,依著記憶中花樹的線索,一路摸到了後門。到了後門一看,還真與蘇五孃的內院是相通的。
不過,此時內院已經起了火。
景青心一橫,找了個還未起火的窗戶翻了進去。
屋內早就燒了一半,處處都是熱浪濃煙,燻得她暈頭轉向。但也算她運氣好,隨便轉了一圈,竟然看見了一隻燒了一半的木盒子。
“……那盒子裡裝的是信。”
“什麼信?”聽到這兒,洛長熙也來了興致,“那些信是什麼內容?”
“沒什麼有用的內容。”景青無奈道,“都燒得差不多了。我搶了幾張出來,寫的都是京內的一些訊息。不過怪的是……”
“什麼?”
“那些信上的訊息,並不是之前花月四院傳出去的那種京內大員的動向,反倒是一些京內富商的來往,或者京內流傳的謠言之類。”
洛長熙也有些疑惑,便多問了一句:“可有落款?”
“有是有,就是不明白說的是什麼。”景青道,“落款只有一個字,瞿。”
“瞿?”洛長熙也皺起了眉頭,“倒是讓我想到了個熟人。”
“熟人?是什麼人?”
洛長熙又想了想。
“大概只是湊巧。”
不過,既然暫時想不通了,也就先不想了。反正花月四院之事到此時,幾乎已是一個死局,僅有的線索又不甚明瞭。
但洛長熙想到,景青竟然膽子大到一個人去硬闖起火的內院,不免又要說她幾句。
“我不在你便如此胡鬧。那火都起了,你竟然還往裡面翻。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爹怎麼辦?”
景青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