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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還有,懇請陛下賜臣一枚,若無,也就算了。”
君無戲言,我沉思片刻,抬起頭,看著他,看見秦檜正頗為玩味的看著我,目光有些犀利。
我對他故作大方的笑了笑,道:“這樣,朕前些日子,得了一塊藍田產的寶玉,晶瑩剔透,渾然天成,本來是準備拿來做私印的,現在送與你做個玉扣罷!”
秦檜緩緩站起,躬身謝恩,隨即又坐下,說了數句閒話,才起身告辭。
三日後,除了肩膀被刺傷的地方,還在疼以外,已經全然無礙。
朝堂之上,我盡數兩人的罪狀,範瓊試圖弒君,還帶兵殺入禁苑,意圖謀反,誅滅九族。
張邦昌惡貫滿盈,賣官鬻爵,貪贓枉法,營私舞弊,罪無可恕,念在多年來在朝為官,賜給三尺白綾,家產盡數充公,十六歲以上的男子,刺配滄州,十四歲以上的女子,充入官妓。
當日的飛華亭外,數十名史官,幾十名太監宮女,總共一百三十人,僅有六人生還。
在血泊中爬起的一名史官,如是描述當日的經過。
帝于飛華亭宴請兩河宣撫使岳飛,樞密副使範瓊。瓊突然發難,行刺帝於席間。匕首乍現,帝傷及肩,跌入湖底,血染清池。
飛在旁,不敢稍有動作,及帝落水,飛無所忌。單掌斃瓊。又跳入寒池之中,往返數十次,始得帝於水草間。
然當值之侍衛,宮女,太監,十之八九,被叛軍所害。
飛解衣覆帝身,護帝入禁中,復又帶兵迎擊,全殲亂黨。
本朝以來,未有如此大案。帝雷霆震怒。
叛黨及其黨羽,無論男女,不分老幼,皆腰斬於市,朝中無人敢勸。
我靠在崇政殿內,雕著雙龍吐珠的御椅上,放下摺子,喝了半口茶,將茶碗蓋上,朝一旁黑著臉的岳飛笑道:“愛卿不是說有事找朕麼?怎麼來了這大半日,水都不喝一口?朕見你似乎很不高興?”
岳飛臉上的黑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最後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我,扭頭就走。
我連忙起身,想要攔住他,起的急了些,牽動傷口,忍不住咳了兩聲。
他腳步一滯,回過頭來。
我笑咪咪的看著他,卻見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轉過頭去,又要抬腳。
我又咳了兩聲,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怎麼,這招不管用了?
便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笑道:“愛卿,你要去哪裡?別走得那麼快,朕……咳咳……”
他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不悅道:“陛下,別裝了!哪裡有人傷口在肩上,卻好像傷到了肺部一樣,咳個不停的?”
被他識破,坦然一笑,隨意坐下,彈了彈袍子,又整了整袖子,笑道:“你這人,怎麼話不說完就走了?等會你想起來再來找朕,朕恐怕就不在這裡了!”
他終於開口,可是說出的話,卻把我氣個半死。
“陛下的好手段!那些精壯男子也就算了,陛下就連襁褓中的女嬰,年近八十的老太婆都不放過,一併腰斬於市,真是……真是臣小看了陛下!”
我揚了揚眉,怎麼還是為了這個事情?當日就是他上書給這些人求情,我沒理他,糾纏了這大半個月了,也該忘記了吧?
胡亂笑了笑,拾過一本書,翻開一頁,道:“已經是夏四月,金人都回長白山避暑去了,反正前線戰事不緊,不如把你的軍隊,掉過來戍衛京城吧!”
岳飛哼了一聲,這次連話也沒回答,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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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他一同往外走,在他耳邊笑道:“愛卿你長年征戰沙場的,難道不知道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麼?今天是個襁褓中的嬰兒,明日,可就成了朕的大敵了,愛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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