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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鬼怪,我們既能打傷它,也就能殺死它。
我從沒見過誰能象福爾摩斯在那天夜裡跑得那樣快。我是一向被人稱作飛毛腿的,可是他竟象我趕過那矮個的公家偵探一樣地把我給落在後面了。在我們沿著小路飛奔前進的時候,我們聽到前面亨利爵士發出來的一聲接連一聲的喊叫和那獵狗發出的深沉的吼聲。當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那野獸竄起來,把準男爵撲倒在地上要咬他的咽喉。在這萬分危急的當兒,福爾摩斯一連氣就把左輪手槍裡的五顆子彈都打進了那傢伙的側腹。那狗發出了最後一聲痛苦的呼叫並向空中兇狠地咬了一口,隨後就四腳朝天地躺了下去,瘋狂地亂蹬了一陣,便側身癱下去不動了。我喘著氣彎身下去,把手槍頂著那可怕的淡淡發光的狗頭,可是再摳扳機也沒有什麼用了,大獵狗已經死了。
亨利爵士躺在他摔倒的地方,失去了知覺。我們把他的衣領解開,當福爾摩斯看到了爵士身上並無傷痕,說明拯救還是及時的時候,他便感激地禱告起來。我們朋友的眼皮已經抖動起來了,他還有氣無力地想要挪動一下。雷斯垂德把他那白蘭地酒瓶塞進準男爵的上下牙齒中間,他那兩隻驚恐的眼睛向上瞧著我們。
“我的上帝啊!”他輕聲說道,“那是什麼?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不管它是什麼,反正它已經死了,”福爾摩斯說道,“我們已經把您家的妖魔永遠地消滅了。”
躺在我們面前的四肢伸開的屍體,單就那身體的大小和它的力量來說,就已經很可怕了。它不是純種血狸,也不是純種的獒犬,倒象是這兩類的混合種,外貌可怕而又兇暴,並且大得象個牝獅。即使是現在,在它死了不動的時候,那張大嘴好象還在向外滴嗒著藍色的火焰,那小小的、深陷而殘忍的眼睛周圍現出了一圈火環。我摸了摸它那發光的嘴頭,一抬起手來,我的手指也在黑暗中發出光來。
“是磷。”我說。
“這種佈置多麼狡猾啊,”福爾摩斯一邊說著,一邊聞著那隻死狗,“並沒有能影響它嗅覺的氣味。我們太抱歉了,亨利爵士,竟使你受到這樣的驚嚇。我本想捉的是一隻平常的獵狗,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隻。霧也使我們未能截住它。”
“您總算是救了我的性命了。”
“可是卻讓您冒了這樣一次大險。您還能站起來嗎?”
“再給我喝一口白蘭地,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啊,請您扶我起來吧。根據您的意見,咱們該怎麼辦呢?”
“把您留在這裡好了。今晚您已經不適於再作進一步的冒險了。如果您願意等一等的話,我們之中總有一個會陪著您回到莊園去的。”
他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他還蒼白得厲害,四肢也都在哆嗦。我們扶著他走到一塊石頭旁邊,他坐下用顫抖著的雙手蒙著臉。
“我們現在非得離開您不可了,”福爾摩斯說道,“剩下的事還非得去幹不可,每一分鐘都很重要。證據已經齊全了,現在只需要抓那個人了。”
“要想在房子裡頭找到他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當我們又順著小路迅速地走回去的時候,他接著說道,“那些槍聲已經告訴了他——鬼把戲完蛋了。”
“那時,咱們離他還有一段路,這場霧可能會把槍聲擋住呢。”
“他一定是追隨著那隻獵狗,好指揮它——這點你們完全可以相信。不,不,現在他已經走了!可是咱們還是搜查一下房子,肯定一下的好。”
前門開著,我們一衝而入,匆忙地由這間屋走進那間屋,在過道里遇到了一個驚恐萬分的、衰老的男僕。除了飯廳之外,哪裡也沒有燈光。福爾摩斯急忙地把燈弄亮,房子裡面沒有一個角落未被找遍,但是絲毫沒有看到我們所追尋的那人的蹤影,最後在二樓上發現有一間寢室的門被鎖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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