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骨髓,酸脹無力,起都起不來,他想靠上身使力,可肌肉微微動,臀部的傷被扯得就鑽心的痛,更不用提有舊傷的腰此刻已經僵硬得彎都彎不了了。
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得艱難挪動膝蓋,跪行到了貴妃的床前。一雙眼眸靜靜的與任貴妃對視,沒有怨恨,也沒有恐懼。
任貴妃仔仔細細的看著花少欽,見他竟是滿臉的汗水,劉海和鬢角也被汗水浸溼,渾身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漉漉的。任貴妃的眉梢微微揚了揚,似而冷漠的問:“看來,你一晚上都沒偷懶,一直乖乖跪著,是不是?”
花少欽無力的一笑,點點頭,沒說話。昨天沒來得及卸妝,被水潑了一臉,又讓汗沖刷了一夜,此刻,花少欽的臉妝容慘淡,腮紅和粉底徹底混在了一起,睫毛膏和眼線也被水融化了,沒了唇彩的襯托,整張臉顯得格外蒼白憔悴,儘管狼狽,也讓人看著心疼。
任貴妃看著這張臉微微有些愣神,花少欽,雖沒有花家其他男兒的俊美,可也同樣生的精緻——任貴妃的心一點點的顫抖,王妃當年逼得他母親自殺;畢竟有錯在先——花少欽忘恩負義的報復行為,若換位思考,或許,她也會這麼做。她從小看著花少欽長大,自然知道他的母親是投井自殺的賭徒,卻從沒問過,他的父親是誰?從小揹負著“賭徒的私生子”這樣的謠言,花少欽的心靈,不可能不被潛移默化的侵蝕。她有時候,真的很同情花少欽,可轉念一想,卻又變了心思。
花少欽那般折磨她的俊軒表弟,永遠都,罪不可恕!
“娘娘,您叫奴才有什麼事?”被任貴妃這麼盯著看感到十分別扭,花少欽實在忍不住,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任貴妃從思索中回過神來,這才說:“你今早不必伺候我了,去收拾一下,然後就到御醫間去找花霽自個兒跟他走吧,我可不想讓他壞我景禧宮的風景。”她說到這裡,頓了頓,那種又恨又憐的矛盾感情又湧上心頭,讓她驟然覺得甚是煩躁,“我看你煩得很,今明兩天你都給我滾遠一點,後天再入宮,明白了嗎?”
“明白了。”花少欽說,暗自鬆了一口氣,貴妃總算放他一馬了。
“滾吧,最近兩天別讓我看見你。”任貴妃說,揮了揮手,放下了幔帳。
花少欽試了幾次,這才硬撐著勉強的站了起來,膝蓋和臀部都是鑽心的痛楚。他扶著牆蹣跚著走出景禧宮大殿;一步一挨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草草收拾了一兩件備用的內衣和侍從袍;洗漱過後;重新化了精緻的妝;略微歇了歇;這才又艱難困苦的朝著御醫間走去。
花少欽好不容易到了御醫間,等到了八點左右,花霽終於出現了。
“你——這麼早就來了?”花霽看到花少欽竟然到御醫間來等他,吃了一驚。
“貴妃不想讓你去景禧宮,所以我就來這裡等你。”花少欽說。
花霽聽到這句話,心裡略微輕鬆了一些,對花少欽微微一笑,道:“好,那你略微等等,我把手頭的事兒交待完,這就回去。”
花少欽揚了揚眉,表示自己聽到了,卻沒有說話。
過了一陣子,辦完事的花霽這才走到花少欽跟前,對他一笑:“事辦完了,我們走吧。”
花少欽點了點頭,臨走前,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他能夠看到值班御醫和護士的身影——沒有小秋,看樣子她已經交班離開了——莫名的,花少欽的心裡掠過一陣失望。
花霽開啟房門,一邊引著花少欽進屋,一邊對他回眸一笑:“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什麼?”花少欽微微一怔,反問,似乎沒聽清花霽的話。
“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家。”花霽說,依舊對花少欽微笑。
花少欽的目光與花霽那雲淡風情的眸子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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