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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方才的不悅一掃而光,“都有點傻乎乎了,是不是?”
“你明明就比我更傻。”林芊芊說,想了想,又搖搖頭,“不對,損人利己不是我的風格,自我貶低也不是我風格,我得糾正一下,我們都不傻,我們這叫憨。”
“有什麼區別嗎?”花霽問,語氣柔和了起來,隨著音樂與林芊芊慢慢起舞,滿目柔情的看著她。
“憨比較可愛。”林芊芊說,看著花霽長長的睫毛下那溫柔的眸子,一笑,“又放電,你怎麼這麼多電哪,你是不是太陽能的?”
“嗯?”花霽一時沒明白林芊芊這番話,眨了眨眼睛,“什麼?”
“別眨了,高壓電,要死人了!”林芊芊說。
垂掛的簾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掀了起來,皇上走到太后身旁,關切地問道:“母后,若覺得疲倦,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太后說,戴著老花鏡的眼睛,看向下面跳舞的林芊芊,“那個穿紫衣裳,和花御醫跳舞的,就是那民間女子?”
“回太后,正是。”一旁的御侍從答道。
“那女子……一顰一笑,雖看不真切,卻總覺得她像雯淑公主。”太后說,轉向皇上,“就像你那芳年早逝的小姑啊。”
“母后,皇叔也曾提過,說那女子的性格,的確與雯淑小姑有些相似。”皇上說,“是否要傳她過來?”
“不必了。”太后說,擺了擺手,“今兒就免了,讓他們好好跳舞,不要去打擾。”
太后說到這裡,忍不住輕嘆一聲,回憶自己初嫁到宮廷的時候,孤單寂寞而又惶恐不安,多虧了雯淑公主與自己終日相伴,才撫慰了她入宮後惴惴不安的心。想那雯淑公主,貌美如花,活潑開朗,豪爽大方,沒有絲毫公主的矯情之氣,她這一輩沒有女孩,所有的堂兄弟便把這唯一的公主寵溺疼愛。可誰料想,蒼天無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雯淑公主,卻患了癌症不治身亡。
儘管那都是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現在想來,仍讓太后唏噓不已。雯淑公主逝世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左右,與那林芊芊年紀相仿。難道,太后眯起眼睛,緊盯著下面的林芊芊——這世上,真有來生嗎?
花少欽百無聊賴的沿著琉璃瓦的宮牆溜達。他本來應該留在舞會上伺候任貴妃的,沒想到任貴妃與花俊軒見面後,心疼重傷初愈的表弟,淚眼婆娑,自然看花少欽越發來氣,哪還肯要他一旁伺候,直接讓他趕緊“滾出去”。
於是,花少欽便聽話的滾出來了。他早就知道,今天任貴妃見了她那受苦的表弟,晚上回到寢宮,肯定又要對他大刑伺候了。但花少欽卻並不擔心也更不害怕,這兩個月,沒幾天好日子過。前天終於安生了,可他卻打碎了東西,自討苦吃。
在這宮廷之中,他表面上是貼身伺候貴妃的大侍從,實際上卻是最低等的賤奴,是奴才中的奴才,連貴妃寢宮裡掃廁所的小侍從都欺負他。人們知道他是御侍從帶進來的,也知道他先前的身份,公開場合,他身為大侍從還是有點面子的,但私下裡,整治他的人卻不少。皇后去世的早,任貴妃就是後宮的女主人,任貴妃看不順眼他,誰還敢對他好?更何況,不少奴才暗中嫉恨御侍從卻不敢造次,就藉著欺負花少欽出氣。
在任貴妃的寢宮裡,他不能比任何一個奴才起得晚,不僅要伺候貴妃,給貴妃端茶送水捶背揉肩,還得幹最累最苦的活兒。花少欽一天到晚幹完粗活還要伺候貴妃,忙完這個趕緊去忙那個,陀螺一樣來回轉,只恨爹孃少生兩條腿。奴才們用掃帚打掃,他只能用雙手和抹布;奴才們站著幹活,他只能跪著擦地;每天早晨四點,貴妃寢宮的其他奴才還在睡覺,而他卻已經起身,不論身體怎麼痠痛難當,也要精心化妝之後,跪在地上恭候貴妃起床。
更讓花少欽倍感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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