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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利刃亮出,就頂在你的眼前,人類那種本能的求生*叫你不得不後退,可是卻又告訴你退無可退。
皇帝抓著椅邊的手發出咯吱的聲音,他幾乎是極力剋制著那種骨頭裡冒出的涼意和恐懼。沒有任何人比他還要清楚蕭沉曜在密牢之中受過何等樣的刑罰。對蕭沉曜,他是既厭恨又嫉妒,恨不得將他踩到泥裡,將他作踐的連最下等的人都不如。所以,每一次用刑都是往死裡去,死了最好,若是能夠逼得他開口認輸更是好。只是,最痛苦的時候,蕭沉曜亦只是閉著眼忍耐著,哪怕是唇上被咬的血痕累累亦是不願意說半個字。
倘若,蕭沉曜將那些刑罰用在他身上。。。。。。皇帝本來冷硬毫無顧忌的心頭忽而升起一點膽寒,他壓抑著心頭的寒意,抬頭道:“到底是你贏了。。。。。。”嘆了口氣,他幾乎是逼著自己向對方服輸,“既如此,把那把匕首給我吧。我姓蕭,自然該依照家訓,死在刀刃之下。”
蕭沉淵勾了勾唇,皇帝的話語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似乎抬眼打量了一下皇帝,輕輕的出聲問道:“皇兄這是怕了?”他無視皇帝外強中乾的面容,喟然出聲,似乎十分無奈,“只是,皇兄若是想要死,至少也該把那密牢裡的一百二十道刑罰捱過了再死才對。如若不然,讓我割上一百三四刀,我才能覺得心滿意足呢。”
皇帝猛地抬頭去看他,目疵欲裂,幾乎是脫口而出:“蕭沉曜!”他忽的啞然,可感覺上卻有一把刀就抵在喉間最嫩的那塊血肉上,逼得他不得不開口,“我當初的確是錯了。是我嫉妒你,是我心思狠毒。你就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看在母妃、父皇的面上,至少,讓我能夠死得安寧。”
蕭沉淵看著皇帝的表情,即使早知道對方不過就是如此的小人,看著他這般幾近於求饒的懇求,他居然覺得興趣索然,無動於衷。就好像一道期待已久的菜餚,等到端上桌,吃到嘴裡,便又覺得不過如此。
對杜雲微,他只是輕拿輕放,畢竟,他與杜雲微也不過是做了幾年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可是對皇帝,這個自小與他一同長大的兄長,他卻必須要把話說清楚,否則心結難解。
蕭沉淵目視著皇帝,眼中依稀有電光一閃而過,一字一句的道:“皇兄這話說錯了。那是你的母妃,不是我的。”
皇帝眼中暗色一閃而過,隨即便自失一笑道:“你都知道了?是了,以你一貫的為人,想必都查的差不多了,才會坐到我跟前來吧。”他抬抬眉,頗有些古怪的道,“那你可知道你的生母是誰?”
蕭沉淵垂了垂眼,神色看不出一點端倪,只是冷淡的看著茶盞中碧色的茶葉,並不答話。
皇帝冷然一笑,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憎反倒抵過了最初的恐懼:“你要我如何不恨你呢?不過是宮外抱來的野種,竟然也要弄出個金龍入夢的閒話,借了我母妃的名頭卻事事都壓在我這個長子上頭。”他一字一句的道,“每一次看到母妃強顏歡笑,看到父皇偏心於你,我都巴不得殺了你。明明我才是長子,最有資格繼承皇位,可父皇眼裡卻只有你一個兒子,叫我如何甘心。。。。。。”
“皇兄總算是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蕭沉淵擱下茶盞,平靜的說道。
☆、第64章
蕭沉淵的目光之下,皇帝忽然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他緩緩問道:“我想你還不知道你的生母是誰吧?”他頓了頓,接著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讓我安樂而死。”
蕭沉淵握著茶盞的手指緊了緊,好一會兒才鬆開,他站起身來朝皇帝走去,平平的直視對方:“你先說。”
皇帝譏誚一笑,笑容看上去微微有些冷:“父皇母妃都已經死了,除了我,你還能去問誰?”他看著蕭沉淵,目光忽而平靜了下來,“沉曜,我們何必走到這種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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