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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軟劍的右手腕,他的另一隻手就握在易雪歌的腰上,叫易雪歌一時離不得他的身側。他修長秀致的眉頭輕輕的蹙了蹙,頗是無辜的對著易雪歌眨眨眼:“夫人就算不高興,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謀殺親夫啊。”他柔情蜜意的湊近易雪歌的耳側,語調溫柔的彷彿是他衣帶間若有若無的藥香,一字一句的的說道,“我為夫人丟下魏國、丟下數十萬的大軍,日夜兼程的趕來這裡,夫人這般態度可真叫人傷心。”
在外人眼裡,他們就這樣站在船上抱在一起,猶如真正恩愛纏綿到了極點的夫妻,一時也捨不得分開。可是,哪怕蕭沉淵神色溫柔,語調柔軟的彷彿在述說情語,可是易雪歌卻從他的話語裡面聽出了某種不可壓抑的情緒。
那是被封在冰面下的暴烈火焰,火舌就那樣“嗤嗤”作響的舔吻過薄薄的冰面,幾乎就要破冰而出,焚燒世界。
人類生存的本能使得易雪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仰頭去看他,小心翼翼的出聲道:“你怎麼了。。。。。。?”她目光清亮的看著蕭沉淵,熄滅了火焰。
蕭沉淵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後又鬆了鬆。他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失控的態度,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眼認認真真地看了看完整無缺的易雪歌,再次緊緊的抱住了她。
就像是抱著舉世無雙的珍寶一般的小心翼翼。這一刻,易雪歌居然非常奇異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砰,砰,砰。。。。。。離她這樣近,因她而變得溫柔或是急促的心跳聲。
“雪歌,你還活著。真好。。。。。。”他幾乎是嘆息一般的語調說著話,就像是用所有的力氣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剋制自持之下乃是可以將一切焚燒殆盡的激情,“倘若你死了,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本來還想掙扎的易雪歌忽然頓住了,只覺得心中一梗,幾乎要隨著他的話落下眼淚。
她所愛的那個男人,他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心。死亡的威脅無法叫他屈服;至親的背叛無法令他沉淪;命運的嘲弄無法使他低頭。無數的男人為他折腰,無數的女人為他傾心,他本該無畏無懼的宛若雲端上的神祇,談笑生死。可是此刻,他抱著她,便如同終於尋回了珍寶的孩子,歡喜中帶著患得患失的恐懼,甚至甘願坦然的、如同認輸一般的道出自己的真心。
他終於完完全全的像是一個人了,因為他愛著她。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易雪歌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第78章
雖然美人在懷,但目下的情況註定了蕭沉淵不能安安心心的享受美人恩。就算盛南生一時進退維谷,慕九歌不知怎的已經從後面趕來了。她輕功了得,白色的長袖輕輕一拂,一下子就跳到了調頭要往後退的遊船上,抬眼靜靜的看著蕭沉淵。
她的長長的眼睫就像是被雨打過一樣輕輕顫了顫,神色卻依舊水浸過一般的鎮靜:“我在南楚為你點過一盞長明燈。”她似乎輕輕嘆了口氣又似乎沒有,語調依舊非常的沉靜,“沒想到你並未死,甚至這次還親自來了。”
她在秦國初見蕭沉淵的時候未嘗沒有懷疑過,只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罷了。此時再見,蕭沉淵無意隱瞞,她這般的眼神自然是可以把故人認出。
蕭沉淵面色不變的抱著易雪歌對著她點了點頭,說道:“故人再會,不能把酒言歡倒是叫人遺憾。”他頓了頓,聲音一沉,“只是不知道慕姑娘今日站在這裡,是否是要攔下我?”
慕九歌搖搖頭,收回自己的目光,很快便退回了岸上,眼見著遊船漸漸離去,輕聲自語道:“只是來告別罷了。”
盛南生就站在慕九歌的邊上,想起被蕭沉淵帶走的易雪歌,目光不禁露出一絲憂色:“慕姑娘適才為什麼不攔住他們?”他知道慕九歌的為人,這種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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