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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品衣離開之後,蕭沉淵倒是想起了正事:“宋子卿那邊如何了?”
阿意扯了扯他僵硬的嘴角,輕聲答道:“皇帝那邊已經動了心思。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接替了榮國侯那個指揮使的位置,但是這一次也算是進了皇帝的眼,許多計劃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蕭沉淵點點頭,他到底剛剛醒來,還有些疲憊,所以微微閤眼想了一會兒:“這事不急,宋子卿的事可以暫時放一放。倒是魏國那邊,等周問水回國之後就可以動手了。”他頓了頓,又道,“雖然秋狩的事是杜雲微做的,但是她一定會推個乾淨。因為之前暗衛已經暴露,我那皇兄說不準反而會疑到暗衛身上。所以這一段時間,皇兄肯定會重點關注暗衛的行動,你吩咐下去,一些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阿意站在一側,點了點頭。
蕭沉淵就靠坐在床榻上,烏黑的長髮如同流水一般披散而下,他微微出了一會兒神,許久才輕聲道:“至於姑姑那裡,”想起當初待他溫柔慈愛,現今為了他閉門不出、在公主府的小佛堂裡唸了許久經書的壽宜長公主,蕭沉淵的語氣也忍不住有些凝澀,“日後再說吧。。。。。。”
他依舊沒有辦法去見那個如同母親的親長。不僅僅是因為如今這尷尬的境地而愧於見人,還因為他那一夜被最親近的三人所毀掉的對於人的信任。內心的長夜如今漫長煎熬,但那條路卻只能讓他一人踽踽獨行,無人能夠替代。
阿意多少明白蕭沉淵的意思——宋子卿的身份以可算是雙刃劍,對於皇帝來說,正可以此來敲打安寧縣主警示壽宜長公主。某種程度來說,蕭沉淵是把壽宜長公主的把柄遞給皇帝,這樣的事對蕭沉淵來說自然是很難能夠過得去心裡那一關的。
就在屋內兩人都沉默之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已然換了一身衣裳的易雪歌十分淡定的指揮丫鬟把燕窩粥放到桌上,微微一笑,很有點主母風範的道:“我親自盯著他們熬出來的粥,一起喝吧。”
真是的,搞得喝粥是什麼大事似的。阿意和蕭沉淵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下,不過這種場合阿意的確不適合久留,於是便垂首行了個禮告辭道:“殿下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先告退。”
蕭沉淵擺擺手,很大方的放了人。
易雪歌又讓人進來伺候蕭沉淵洗漱,自己轉身從侍女手上接過那一束金邊墨蘭插在青色的汝窯花囊裡面。
她一頭潑墨般烏黑的長髮已經重新梳過了,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彎月髻,發端用兩支芙蓉樣子的水晶長簪子固定住,芙蓉石點綴在髮髻邊緣與鬢上的珠釵相應,顏色明亮。她行動之間,那繡著繁複花枝的水青色裙襬隨著步履如同水波一般輕輕一蕩,竟與那手上那輕薄盈潤的墨色花瓣相得益彰,遠遠看著便如凌波的姑射仙子一般。
蕭沉淵看了一眼,頗有點恍然——原來是換了一身衣裳。女為悅己者容,這等小女兒家的心思,曲曲折折,彎彎繞繞,蕭沉淵倒是第一次接觸到。不知怎的,心裡還是隱隱有些難以言語的複雜情緒。
就好像小時候有很喜歡的東西,心裡明明想要卻依舊要父皇耐心的勸他兩三次才要作出不情願的樣子收下。並非故作矜持,而是越是喜歡就越是不願意顯露出來,越要作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蕭沉淵只得將眼睛看向桌上的粥:“怎麼兩碗粥看上去不一樣?”
易雪歌抿著唇笑了笑,黛色的長眉一如遠山一般秀致:“錢先生說,你現在還是需要喝些人參粥養養氣才好。”她頓了頓,端起托盤走過去,“燕窩粥是我的,我特意端來陪你一起喝的。”
蕭沉淵一聞那野山參的味道,心裡頭便也沒有什麼食慾了。偏偏易雪歌還很親力親為的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他嘴邊:“我多給你加了一些糖,你嚐嚐,味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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