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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瑤手中握著玲瓏玉手爐,“京城要比楓華谷冷得多吶。”
她等得不耐煩了,撩起簾櫳的一角向外張望著,尋常百姓的隊伍更長,位高爵顯的貴胄家眷可率先入城,“娘,我看他的官職也不高嘛。”
蔣氏抓住王芷瑤的胳膊,申斥道:“你是時刻不忘了讓你爹難堪,回到王家,在你爹面前萬萬不可再這麼說……”
王譯信為冠文侯名聲最顯赫的人,可他一不能承爵,二官職不高,又端著清貴的架子不肯經營仕途,蔣氏勸了他好幾次,每一次他們都鬧得不歡而散。
“我當著他的面也敢說,他好意思和同年相聚?當年的探花還在翰林院苦熬著,我記得和他同屆的傳臚如今已經升任工部侍郎,狀元,榜眼以及二甲的前幾位哪一個不是主政一方的父母官?”
王芷瑤倒不是為了爭率先入城的資格,只要逮到機會她就在蔣氏面前不予餘力的抹黑王譯信。
別看女人表面上說對權勢,地位,富貴不在意,其實女子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夫君高階,富貴,有權勢?
王譯信被蔣氏自己美化的太嚴重了,是時候讓蔣氏清醒清醒,王譯信不僅有渣屬性,還是個虛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他沒蔣氏想象中的好。
人潮湧動的京城城門口閃開了一條路,一隊人馬停下來,馬背上身穿盔甲,頭戴白羽簪瓔的青年整齊劃一的翻身下馬,各自牽著韁繩,分成兩列筆直的站在城門口。
準備進城的達官貴人被摒棄在城門外,沒有任何人敢從他們中間透過。
“這是?”王芷瑤好奇極了,哪位皇子要出門?
“整個京城除了效忠於陛下的虎賁和侍衛外,唯有顧三少和他手下的八百鐵騎能駐紮在京城裡。五府都督名義上掌管京畿兵權,沒有上喻,五府都督無法調動任何人。京城都指揮使……按照皇上所言,不駐紮在京城,還叫什麼京城都指揮使?”
蔣氏不知是感嘆顧三少的權勢,還是感嘆他的特殊:“如果不是陛下登基時任用了酷吏瘋狗一般的紀任做錦衣衛都指揮使,也不會導致錦衣衛壞了名聲,勳貴子弟寧可去金吾衛,也不願意入錦衣衛,如今進入錦衣衛的人大多沒什麼來頭。”
“顧三少沒成為金吾衛?”
“定國公請封嫡長子為世子後,陛下本打算封他為伯,被閣老們勸住了,皇上退了一步封他為一等子爵,隨後皇上從虎賁中劃出了五千人交給了年僅十三的顧三少,統領五千人,金吾衛盛不下這尊‘大佛’,皇上特別設立了京城都指揮使的官職,閣老們商議了半晌,好不容易說服陛下將顧三少的官職定在了四品上。”
王芷瑤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也能想到當時閣老們沒少為這件事發愁。
乾元帝為了彰顯對顧三少特別的寵愛,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反對意見,哪怕是首輔內閣……王芷瑤默默的記下了一點,乾元帝獨斷專行,閣老們根本無法牽制他。
強勢首輔模式看來在國朝是不可能開啟的,起碼在乾元帝當皇帝時,無人可以限制挑釁皇權。
蔣氏耳朵微動,篤定的說道:“他來了。”
由遠及近,一隊飛馳的馬隊速度極快,到京城城門口也沒減速的意思。
王芷瑤探出了腦袋,顧三少被李灼榮等人簇擁在中間,一身貴公子的裝束,外罩流光水滑的水貂斗篷,顧天澤彷彿是天生富貴的紈絝,不似統領五千兵馬的鐵血將軍。
然矗立在城門口的將士,在見到顧三少縱馬行近後,紛紛低下了腦袋,他們用低垂頭盔上的白羽簪纓表示臣服。
城門口的人像是猛然間被神奪走了聲音,只有一陣陣的馬蹄聲音在空中迴盪。
在如此聲勢下,顧天澤越發顯得英俊逼人。
顧三少緊緊吸引著所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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