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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令下,弟子們立刻忙活起來,烏拉拉衝進了前院。
片刻後,前面那座被燒得半歪不倒的木樓裡就傳出了弟子們『這裡有,這裡也有』的呼喊聲。
狄蕉微笑著沖赫連長老一歪頭,『走,咱們去瞧瞧。』
赫連長老早就等不及了,跟著狄蕉興沖衝進了那小危樓。
蒼凜雪全程拉著狄蕉的手,狄蕉一甩,他就低聲說『莫動胎氣』。那意思就是,這樓危險,萬一塌了我會拉著你,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狄蕉也明白蒼凜雪並無惡意,可他就是彆扭。或許是心境變了,也可能是兩世為人年紀大了,明明蒼凜雪不過是重現了上輩子兩人之間經常會幹的一個小動作,狄蕉竟然有種微妙的羞恥。
不過,這點兒情緒在他到達第一處『痕跡』時,也被瞬間拋到了腦後。這第一個小弟子在一層的廳裡,他守著的是滿地鞋印。他還特地根據腳的不同大小數出了人數,共計八人。
之後他們又去了第二個小弟子處,他在一樓通往東跨院的過道處,那裡原本也有一地鞋印,不過,後來不知怎麼被抹糊了。
第三和第四個小弟子在上一層,每人分別守著一間類似臥房的門口。這兩間房焦黑的地板上有明顯的鞋印,都有被翻動的痕跡,不過只有一間房的地板被翹了起來,露出底下的一個暗格,暗格如今已經空了,不知之前藏了什麼。
這時,東廂又有弟子喊起來,眾人趕過去。只見一群小弟子背靠背,嚴陣以待,還拔出了劍。
「怎麼回事?」赫連長老高喝。
有弟子回到:「稟長老,這裡發現了屍山,全是被燒焦的人幹!!」
這就難怪小弟子們這麼防備了,人幹出現,還是一出就是一堆,若都是出自一人手筆,那此人修為可不得了。
狄蕉幾人連忙上前,東廂的院子被佔了一半,全是焦黑的皮包骨,被燒了還能留皮,只能是之前就先被做成了人幹,否則活人被燒,皮不可能這樣完整。
那麼問題又來了,是什麼人,又有什麼仇怨,偏要跑到這秦樓來,將一整樓的人做成人幹,堆在這裡燒?!
狄蕉環顧四周,發展這東廂的地上除了被他們踩出的腳印,並無之前留下的痕跡,也就是說秦樓著火後進來的那波人,沒有來過這裡,這有幾種可能。第一,他們知道這裡有乾屍堆,特意避諱沒過來;第二,當時情況特殊,他們沒有時間逛到這裡;還有一種可能,是狄蕉結合這些痕跡和整件事的線索做出的推斷——
他說:「後院那口井,走得獨立水脈直接連通鎏金江,開口處正在那幾具乾屍出現的江面下方,這就能解釋當時乾屍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下游,我們當時還以為是逆水而上。」
赫連長老一驚,「公子的意思是,那幾具人幹是有人從這兒殺害後被投到了後院的井裡?」
狄蕉點點頭,沉默著往回走,眾人連忙跟上。就見狄蕉停在了東廂進口處,指著地上的痕跡,道:「這裡的痕跡,很像是有人發現了這堆燒焦的乾屍山,被處理掉後拖走時留下的。」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地上的痕跡,真是越看越像。
這時狄蕉又指向樓上,「那邊的幾處,也是一樣。敲開地板取出藏物,被人發現不得不滅口;發生爭執,排除異己以立權威,殺雞儆猴以儆效尤,難道不是最立竿見影的手段嗎?」
眾人聽他這樣說,簡直如醍醐灌頂。赫連長老更是忍不住拍手,道:「公子所言甚是,從這幾處痕跡來看,被殺的人數和江祭時出現在江面的人幹數目竟然完全吻合,這樣一來,那幾個人幹最初應是在此處被害。」
「對。」狄蕉打眼又掃了一遍這座秦樓,道:「前因後果大抵如此。一會兒派人去四周打聽一下,看看秦樓失火後,這兩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