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5 頁)
誘人的美麗。
我所擁有的是我的記憶。
美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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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煙插進白色泡沫裡,滋的一聲,立刻焦黃出一個點,下陷。筷子合在裡面,還拿橡皮筋一綁,扔進了垃圾桶。走人。
坐公車到站。然後接了貨單,就跳上了駕駛位。一撥方向盤,大掄,20尺的集裝箱在屁股後扭捏著,直奔國道。
日夜不停地開,精神出人意料的堅挺。
在路上還和一個哥們較上了勁。你追我趕的,完全開出了軍車的風采和氣派。最後不打不成交,連打尖停宿和加油都湊在了一起。我才知道他是運馬的。
開了後門給我進拖車裡看。栗色的馬匹健碩的身骨,掃著尾巴,抖著鬃毛,兩隻大眼溫柔如水。雖然很臭,可依然讓我流連忘返。
夜裡自告奮勇去添料加水。
漫天的繁星。我抱住馬頸撫摩著它們的皮毛,覺得有很多話要說。
卻又一句也說不出來。
它們打了個響鼻,溼漉漉地,蹭著我的臉。我就覺得它們比誰都明白。拍拍它們圓滾滾的肚子,也沒什麼話,轉身走開。
終於開到了渤海灣。
在碼頭交貨。驗收完,留一天,等下一批到貨的再拉回去。
結果船晚了。一直呆了有五天。
每天無所事事就到處瞎逛。
去的最多地還是一個廢棄碼頭的岸邊。長長的灘塗地。
送馬的哥們說渤海,就是勃海,也就是怒海。最早的觀潮就盛於此,是後來海岸線慢慢發生了變化,才往南移的。所以古書上說春秋潮盛于山東,漢及六朝盛於廣陵,唐宋以後盛於浙。現在錢塘潮名滿天下,上這來觀潮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早就不是觀潮時節,水冷沙細。光著腳踩出一片冰涼。
我看著海水漲落,心想哥們這回還真是投奔怒海來了。
夕陽下落的時候,遍地金紅。
很想甩開膀子吼一嗓膽似鐵打骨如金剛。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找了個好地,乾乾的岩石上,坐著。抱著鼓,對著海浪拍打。韻律似乎可以象拉鍊和子母扣一樣合拍。天地的聲響,果然象燉豬說的自然又統一。
夜裡穿起軍大衣,遠遠黑黃的交界有一條線。在腥鹹的氣味中,臉被吹得象拿刀子在刮。
我發了瘋一樣地想他。
思念,前所未有的銳利。
直到要回去的那天早上,在驗貨卡上籤完字,有人飛奔過來讓我去接電話,說是姓陳的打來的長途,好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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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到醫院直奔病房,站在窗邊的陳向陽聽見門響就霍然轉身,幾乎是和我異口同聲地說:怎麼會這樣?
王炮,你沒事吧?他擔心地看著我。
我擺擺手,目不轉睛地盯著病床上熟睡的高力強。
空氣中好象有些象石灰一樣的粉塵一遍又一遍地扎著我的眼睛。以致於我不得不咬著牙,使勁地眨一下再睜開,然後再眨一下,再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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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放下電話到飛車趕回,一路的奔波勞頓和驚險萬狀對我來說都不如心急如焚來的讓人倍受煎熬,象背上插著鋼針,渾身的經脈都逆轉了。
可此刻真正平平安安地站在他面前,看著這張臉,忽然又慶幸起來。
不是慶幸別的,是慶幸那天上了國道投奔怒海的路上沒有真的因一時恍惚而去撞上前面的那輛混凝土攪拌車。幸虧送馬的哥們不顧違反交規地死鳴喇叭,讓我及時踩了剎車。後來他說,當時看了驚出一身冷汗來,然後跟我再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