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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沒事吧?我問娜姐。臺上倒下來的東西已經被扶起來了。有人正在把碎玻璃掃掉。
他沒事就行。娜姐看著老猴。老猴的胳膊上已經紮上了一條手絹,面無表情地說:沒事。
他又站回臺側旁邊的位置去了。我自然跟過去,和他站一塊,順便問問傷得怎麼樣。
娜姐湊到麥前,吹了吹試音。臺下就安靜下來,都看著他們。她衝一直呆看著的潤二點點頭:繼續吧。
潤二大概有點意外,然後擺了擺手,只說:你不用套,我也不用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愣了,他不用那他彈什麼呀。就看見他從另外一邊的角落裡抄出一把琴來。
娜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臺下有極少的人喊了出來:比古典的了!這小鬼子要玩魯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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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等娜姐說什麼,老邊倒站起來了,抱著手說:我也有把琴,咱們較較吧。
老邊打了個手機,只一會,一個司機模樣的小子就從外面給老邊拿進一把琴來。圓滾滾的,帶個把手。
如果說潤二的琴長得象個梨,老邊的琴就長得象個蘋果。
這下臺下沸騰了,我聽到前排有人激動地嚷嚷:太棒了!中阮對魯特琴,今真開眼了。
老猴的手仍不住地往外洇血。娜姐騰出空來,過來跟我說,她包裡有點外傷藥。我應了,自拽著老猴去準備室包紮。
幸好你眼明手塊。幸好這碎玻璃沒扎著主動脈。我一邊繞著紗布一邊得得。
嘿嘿。老猴叼著煙,不當回事地說:她這人瘋起來不管不顧的。
恩。我點著頭,一回想起剛才就覺得小腹發熱,體內有股無名之火:不光她了,大家誰不都瘋得不管不顧的。
外面三支旋律低沉優美,共鳴獨特的曲子一畢。老猴拍了拍我:走吧,你這手啊可別象剛才那麼快了哈。
哈哈。我樂了:我再快能有你快麼?!
王炮。小北竄進來,就抱住我:趕緊拎上你的鼓。
什麼?我一震。
把潤二給折了。但是沒想到丫們還有後著。又派了個深水炸彈跟咱們叫上板了!
拎著鼓包出去,上了臺。老猴自去原來的地方站著,隱在黑影裡。我看著那友情客串的深水炸彈,帶著新生代愣頭青特有的玩世不恭,桀驁不遜地仰著腦袋。四目一接,大家都是一愣。
是你。
專滅林肯爬客終於對上了專滅林肯加長。我聽到臺下某處有人尖叫了一聲,一個打著花翻滾出來的口哨,帶著份外的不可思議和喜悅,依稀是小哲。
阿達幫我調好擴音器位置。我想了想決定騎在鼓上打。把鼓擱躺下來,以騎蹲的姿勢,就象平常練鼓的時候一樣。我側對著下面,什麼都不看,眼睛裡只盯著面前的這塊檯面地板。先試著拍了一支短的。下面就漸漸靜了下來。連地雞同學都一擺手,攔住了正在裝機佈線的助手。
我忽然就興奮了,剛才的那點侷促不安一掃而光。耳朵裡只有鼓點的聲音。從擴音器傳導到放大器裡,再釋放出來,每一下都好象是高舉著竹竿捅天,又象是密集的長矛刺向犀牛之心。想著有人在黑暗中跟我說過:你可以假想自己是一頭灰黑色的大象,耷拉著大蒲扇耳朵,用粗壯的大腿一聲一聲地踩在金色的非洲大地上。。。。。。
心越來越定了。手越來越有力道。可以混雜的鼓點越來越繁密了。漸漸如入無人之境。打到興起時,感覺到了小北的鼓跟著和了上來,踩著不同的拍子,切分段有異,但每隔一個小週期就可以對拍。歡喜蒙上了心頭,就象我和他在防空洞裡以鼓對話一樣。我能聽出來他想說什麼,他也能聽出來我想說什麼。時不時地來段即興,翻著花樣地,甚至變成了一種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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