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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就有點歪了,剛剛站起來想走,走過的一個大漢一肘子把人放到了地上,桌椅酒瓶乒乒乓乓地掉了一點,疼得呲牙咧嘴。
遲君雪上前把那腰圓肩闊的大男人攔了下來,要他道歉,哪知道人家只拿鼻孔對著她。僵持不下,火藥味一點就著,旁邊的人一下子作鳥散狀一旁觀戰。
遲君雪和劉明軍二對一,本來還有點勝算,哪知道剛剛開始就王八地又來了幾個人。這批人是附近工地幹活的,那力道和狠勁真不是蓋的。
但遲君雪和劉明軍兩個也不是二吊子,要技巧有技巧要能力有能力,抄起摺疊凳就打,雖然捱了幾下打,也沒吃多大虧。
整個店面亂成了垃圾堆,幾個人還在死掐的時候,不知道那個見鬼的報警了,趕過來把一群人逮到了公安局。
遲君雪揉著手臂上的淤青,心裡苦成黃連,給凌央打電話的時候都有點底氣不足。那邊的人一直沒說話,等她把事情交代完,咔的一聲掛的異常乾脆。
遲君雪看著對面的警察大叔,又看看劉明軍,終於有了種丟臉的感覺。心裡雖然說凌央沒義氣,但想想他確實沒錯,幹嘛的大半夜的跑出來幫你啊?
但是,凌央來了,僅僅是掛了電話十五分鐘後,穿著黑色的休閒大衣,邁著的步伐走過來的時候看上去成熟沉穩,那張臉該死的帥,公安局那兩位女警盯著一動不動,簡直心花怒放。
遲君雪在心裡給他下了個定義:去,裝逼!
但凌央連看都不看她,利落地搞定保釋的事,在那兩個女警膜拜的眼神中走了。
“喂,等等!”遲君雪一邊穿上外套一邊追上去。
凌央停都沒停,明顯懶得管她。
“那麼不樂意別來啊,擺什麼臉色給人看啊。”
“遲君雪你是單細胞生物吧?”凌央側著臉看她的時候有種冬夜的陰寒,“有腦子跟沒腦子一個樣。”
“你罵誰呢?”遲君雪搞不懂這人發什麼神經,最近都是,不弔兒郎當了,經常一副認真沉穩的模樣。
“罵你呢,明明不需要動手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非得動手,你是想顯擺你身手有多好嗎?”
“放屁,他錯在先,先動手的又不是我,難不成我的杵在那被他打著還一邊跟他講道理啊?”
凌央雙眸眯起,寒光四射,“你敢說不是你激怒他的?”
遲君雪啞口無言,杵在那裡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而且這樣的凌央真的有點恐怖,好像真的生氣了。
“你已經二十一了,不是十一,想東西辦事能沉穩一點嗎?”從未有過的認真,“事情不順心只會用拳頭去解決,拜託你了,平時用用腦好麼,別真的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沒智商的二缺。”
“你憑什麼這麼說?”
凌央冷笑一下,沒理會遲君雪的怒火,頭也不回地開車就走。
活了二十多年,在這個晚上遲君雪終於知道為什麼莫寒鳳老是說她沒腦。讀書成績差,想東西不會轉彎,就連說話很多時候都不會動腦。其實以前也有人說過她是個野人,蠻不講理只會動粗。
身為女子被人說成野人應該是一個很大的侮辱,但那時候並沒有從凌央這裡得到的震撼感。
好像在這一刻被拋棄了,遲君雪有種想爭辯的苦澀。
從小沒爸的孩子,你要我怎麼好好養個好脾氣?小時候讀書被人說沒人要,不是孤立就是嘲笑。懂事一點了,莫寒鳳照顧遲慕雪都照顧不過來,哪有時間教育她。每天放學回來幾條番薯就是一頓,冬天草少,放學後為了搶那麼點豬菜還要跟高年級的男生在地裡打的你死我活,回去了還捱揍。
高二那年莫寒鳳讓她去徵兵,雖然知道自己成績差考不上大學,可是起碼都完高中不是?但是當時她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