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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她在守護著這個國家,拼盡全力的守護著一切,可這些被守護的人,卻是鐵了心要她的哥哥的命……全部,全部是隻為自己考慮的人,平時大獻殷勤,可這個時候卻都避之不及,為了劃清界限,更要落井下石,趕盡殺絕。
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那些人輪流上諫,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意思也不表態。
“皇上,” 又有一人開了口,“河間王高孝琬謀逆,證據昭彰。然宗室血胤,陛下可恕其子嗣。況且,蘭陵王高長恭勇敢禦敵,高孝琬雖然不道,其兄弟仍然是國家干城!” 那人的目光一轉,冷冷瞥向了剛才說族誅的幾人,“難不成幾位大人到時代替蘭陵王去征戰?”
那幾人渾身一哆嗦,再也不敢說什麼。
長恭望向了那個說話的人,心裡更是震驚,原來那人竟是在晉陽保衛戰中一同浴血奮戰的的趙郡王高睿,雖然他並沒有幫孝琬說話,卻是為孝琬的家人說了情。在人人自保的這個世界,他已經盡力了。
長恭衝著他稍稍點了點頭,今天的事她銘記在心,將來有機會一定湧泉相報。但與此同時,一種更濃重的悲傷卻襲上心頭,在這個時候,和孝琬歷來關係親密的恆伽卻始終一言未發,就好像完全置身於事外,冷漠到令人心寒。
“不過趙郡王所說也不全對。” 她的嗓子因連日來的怒急交加而變的有些嘶啞,剛發出聲音,皇上面前的白玉珠簾就輕輕動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了下去,“所謂證據,不過是搜出了一些兵器,這些兵器到底是原本就在那裡的,還是被有心人故意放進去的,這誰也不知道。又何來證據昭彰之說?我也可以說是有什麼人趁機栽贓嫁禍,意圖謀害河間王。” 她轉向了高湛,“請皇上明察。”
高湛的眼中流曳著冷冷的波光,用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說了一句,“要是沒別的事,今天就退朝吧,此事明日再議。”
長恭微微一愣,抬眼望向了高湛,正好撞上了他珠簾下的茶色眼眸,一瞬間彷彿觸及了冰冷的湖水,絲絲縷縷的寒意蜿蜒著,瀰漫全身。
九叔叔的眼神,好可怕……她的心裡一沉,難道九叔叔查到了什麼對三哥不利的證據?
下朝之後,她壓根沒想去見恆伽,而是打算徑直去見高湛。就在她的心念一轉之間,王戈已經笑咪咪地走了過來,“蘭陵王,皇上在昭陽殿等著你,有事相商。”
她的心裡更加不安,難道自己的猜測……她也不敢再想下去,跟隨著王戈匆匆朝著昭陽殿走去。
到了昭陽殿的時候,長恭看到九叔叔已經換了一身紅螺袍,斜倚榻上,手持茶盅,彷彿正在想著什麼心事。
“九叔叔,是不是你收到了什麼訊息?” 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高湛看了她一眼,從懷裡拿出了一份東西,冷冷道,“這是高孝琬去年在南方購買兵器時留在賣家處的契約文書,你看好了,這上面還有高孝琬的印章。”
長恭連忙接了過來,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地寫著購買兵器的數量,連日子都寫得清清楚楚,再一看到那個印章,頓時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將她的聲音都炸成了一片片,“不,不可能,我三哥絕不會買兵器的,這份契約也可能是假的!”
“據我所知,高孝琬的這個印章是無人能假冒的,而且,我已經查過,那個時候他正好去了一趟南方,還有什麼可說的?” 高湛垂眸,“長恭,看來他的確有謀反之心。”
“不會的,九叔叔,不會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話到此處,她的聲音有了絲絲的顫抖,腦袋裡彷彿被塞了棉花,昏沉沉的。為什麼每次遇到和自己在乎的人之間的事時,總是冷靜不下來。
“長恭,你最近瘦了許多。臉色也很差,一定是沒有睡好,” 高湛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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