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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立異確也令人莫測高深。著力點各有專精,毀肋、傷肉、損筋、折骨、腐髓、斷脈……或若含毒斃人,有些則誘發生理變化。
總之,那些岢功絕技如果不知根底,醫洽不成反而早促其死,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不懂其中竅門,最好不重加醫治。
他很幸運,無意中知道他所中的是何種掌功,知道是誰向他下的毒手偷襲。
自然而然地,他對葛姑娘有了深刻的印象。
天終於黑了,而章春姑娘一直不曾返店,像他一樣,出店後便蹤跡杳然,說定傍晚時分返店,但二更初仍然毫無訊息。
各有各的事,店夥計從不過問旅客的去向。
乾清幫實力空前龐大,是半公開性的秘密幫會,擁有幾十個分幫。每一分幫有十幾艘船(舵),有一兩處碼頭(堂)。
揚州分幫有兩處碼頭:府城、瓜洲。
由於與總幫的所在地江寧近在咫尺,因此與總幫派來的人有密切連繫,發生重要事故,很快便可獲得總幫的支援。
用快船傳訊,一天就可以傳抵總幫。
鎮淮樓擒張三失敗,死傷慘重,張三又撂下了狠話,情勢極為嚴重。
空前重大的事故發生了,總幫的重要執事人員星夜趕來應變,江湖朋友已察覺出危機,有些膽小的人乾脆遠離疆界,有些則留下來看熱鬧,風雨欲來。
江湖朋友心中有數,這個叫張三的人用極普通的假名,與實力最龐大的乾清幫挑戰,必定有恃無恐。
這場熱鬧必定精彩火爆,可觀性極高,不論結果如何,反正這場江湖風暴必定有許多人遭殃。
第三方面的介入,一定會火上加油,所以也是野心家和有心人煽風點火趁火打劫的好機會。
悍匪孽龍朱武,與陰陽雙煞出現,是不是巧合很難說,反正一定是第三方面的人無疑。事情也因而搞得更為複雜。
運河從城北流經城採,繞城南南流。
東北數里有一處河灣,附近有廖落的幾家農舍,地勢偏僻而又距城不遠,只有沿河下行的一條小徑通向府城。
唯一引人注意的地方,是南面不遠的皆春樓和樓東的開明橋,是春季的花市所在地,江南芍藥頗有名氣。
而現在是隆冬季節,風雪漫天。
三更將盡,城外寒風徹骨。
那幾家農舍,正是乾清幫揚州分幫的碼頭堂口所在地。
在東門碼頭,另有一處接待站。
只有幫內有地位的人員,才能直接前往堂口,昔通人員與江湖朋友,皆在招待站安頓。
這幾天,堂口的戒備加強了三倍,雖則三更一過,不是夜行人活動的好時光,但戒備並不因此而鬆懈,辛苦備嘗,可誰也不敢大意。
分幫所有的人,皆對張三深懷恐懼。
對一個片刻間屠殺卅餘名幫中高手的強敵,誰敢拍胸膛保證自己不害怕?河灣的大柳樹下,泊了三艘快船,這就是分幫的“舵’”
戒備同樣森嚴,與岸上韻堂相互策應,嚴陣以待,提防張三前來興師問罪。
誰也不知道張三何日來,何時來。
有關張三的底細,誰都不知道,不知道才令人擔心。
距農舍百十步,一名警哨在小在中往復走動。
路旁枯草積雪中,兩名潛伏的警哨,聚精會神監視四周,兵刃暗器隨時皆可發射,至少可以及時發現入侵者,發出督號通知農舍的人準備。
任何人想向走動的警哨襲擊,皆難逃潛伏警哨的無情反擊。
走動的警哨是誘餌,所冒的風險極大。
只有外行人才無知地襲擊走動的警哨,稍具常識的人也不會做出這種蠢事,夜間派單哨不合情理,一看就知道是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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