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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江南科場案、哭廟案等等,—死就是上千上百,咱們江南似乎成了謀逆的發源地,你們想死,也不用背上這種罪名。”
“這……這從何說起?這……”
“城防將年守兩衙門,已經得到風聲,已派員知會府縣,說是江北揚州餘孽潛來鎮江圖謀不軌,勒令縣府全力偵緝。”
“好了,我不能說得太多,你們如果膽敢再出動眾多好漢生事,讓滿城的官兵出動,誰也包庇不了你們,你們妤好去想吧廣送走了六位公爺,虎鯊父手流了一身冷汗。
不能聚眾,就是好化整為零啦!雖則化整為零實力單薄,對付不了一等一的高手,但總比出動大批人手,而不幸讓官兵痛剿來得划算些。
在金山凌家.與焦山夏家聚會的人,當夜化整為零,組成小隊追查那些神秘刀客.不敢大規模出動,打擊力量有限得很。
任何人膽敢藐視官方的壓力,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尤其是大清皇朝已穩固統治,勢力如日中天,那些擁有實力的豪強土霸,都不敢明日張膽橫行不法,隨時都可能被一些以抑豪強、懲七霸為己枉的清官廉吏,抓住某些罪狀小辮子送上法場。
一場可能大規模尋仇報復的血腥行動。因而化為零星的,暗中進行的小規模搏殺。
京口驛碼頭的最南端,裡外的河濱泊了一艘客貨船。以漕河航行船隻來說,這種已經算是中型大船了,可載人也可載貨,一般大商號都備有這種自用的船隻,小批人貨不需向船行租船。 船有完備的艙房,雙桅。
天黑了,卻不按規定升起桅燈,全船黑沉沉,看不見人影。船前後用巨纜繫牢在岸椿上,右舷向外側,似乎像是上航的船隻。
長長的跳板向上搭在河堤上,河堤成排的老柳,枯枝在寒風中搖曳,不時可聽到陣陣風濤聲。
河水向北流,水枯期冰冷徹骨,不可能有人在水中活動。
天黑水暗,有人也看不見。
可是,船上的人就知道水中有人。
艙內隱約傳出金鐘聲,外人當然不知道鐘聲的含義。
一聲暴響,一排艙窗內,彈出十餘根九合金絲制的三四丈長怪索,每隔一尺,分出兩根兩尺長的橫繩,繩端各有三尺四尖倒撓的過鉤。
船全長九丈五尺,寬兩丈四。
這是說,九丈左右船的外側水面,寬四丈的水上水下,都在繩鉤的控制下,稍大的魚也可能被鉤住。
繩鉤像是攔江串釣,更像天網向下罩。
一陣水響,浪花飛濺,二十餘個黑衣人分別列在舷板上吆喝著收繩。
共鉤住兩個穿水衣的人,絕望地用水力拼命砍鉤索,被拉近船邊,刀丟掉了,手也被鉤牢,鮮血淋淋,掙扎乏力。
“要活的!”前艙面傳出沉喝聲。
片刻,全船沉寂。
俘虜正弄進艙,繩鉤也整理妥當,放回艙窗特設的彈桶內.隨時皆可重新彈出,擒捉水上水下的人。 片刻,河堤外半里的山坡有了動靜。
二十名灰友人分為四組,蛇行鷺伏接近了河堤,居高下望,怪船黑沉沉鬼影俱無。
一聲呼哨,四組人現身登上河堤。
一聲鑼響,艙門艙窗紛紛拉開,伸出二十餘支火把,立即火焰熊熊,光亮如同白晝。
又一聲金嗚,河堤後面,二十名灰衣人身後,出現八組刀陣,每組四把刀,三十二把挾鋒單刀映著火光,發出刺目的閃爍光芒,三十二具長盾像是鋼牆鐵壁。
“咱們下去拼了!”有人大聲下令,要向下面的怪船硬衝。
船舷板上,分列著二十名箭手,二十張弓待拉,引弓待發,狼牙閃閃生光,誰敢衝?前艙面站著三名穿狐襖的人,揹著手神態悠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