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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的神色。
幸好蕭懷瑜的病情還不算糟糕,女華陀把脈已畢,將手放回被窩裡,微笑道:“殿下此次發病並不嚴重,凌大人不必太擔心。”她瞧了瞧小晏:“不知可否借筆墨一用。”
少年十分機警,立刻捧來紙筆,女華陀輕提羊毫,一揮而就,吹乾墨跡後將藥方遞給小晏:“殿下服了雪蓮丹,兩個時辰內定會清醒。勞你去回春堂照著這個方子抓藥,回府後立刻煎上,待殿下一醒便讓他喝藥。”
小晏答應一聲,接過藥方回身便走。凌文湖心念一動,跟著出了門,叫定小晏,低聲道:“你犯的什麼糊塗,怎可對人言及王爺的身份!”
小晏頗覺冤枉:“公子錯怪我了,我並沒有對任何人提過王爺的身份。”
凌文湖瞪他一眼,指指屋內:“你沒提,人家怎會知曉?”
小晏愣了愣:“是呀,她怎知病人是王爺?”
凌文湖氣結,曲指敲他的腦門:“小笨蛋!罷了,你去抓藥吧!”暗道如此看來這女子與蕭懷瑜定是認識的。
小晏狐疑地瞅他一眼,默默轉身離開。
凌文湖目送小夥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垂眸沈思片刻,輕揚雙眉,返回臥房。
屋內,女華陀正捏著帕子替蕭懷瑜擦拭額角滲出的冷汗,凌文湖也不吱聲,站在暗處仔細觀察她的相貌,直到那女子投來了然的目光,方才輕咳一聲,緩緩道:“那日有勞姑娘扶我出宮,多謝多謝!”
女華陀微微一笑:“凌大人終於想起來了?”
凌文湖淡淡道:“難怪在回春堂見到你時在下便覺得似曾相識,只是不明白宮中的小公公怎會變成妙手回春的女華陀?”
那女子搖搖頭,瞅了瞅床上的瑜王,輕輕嘆息:“我本不明白殿下為何對你如此情重,自回春堂見你一面,略作小試,我卻有些瞭解了。”對一個小廝尚且如此關愛,不惜以身試藥,此人心地如何可想而知,無怪乎殿下對他念念不忘。
凌文湖聽不出這話是褒是貶,索性開門見山:“但不知姑娘究竟是何方高人?為什麼自薦投往回春堂?”
那女子慢慢站起身:“高人談不上。不過,我入回春堂卻是奉了殿下之命,原因在你身上。”
凌文湖心頭一動:“為我?”
女華陀輕輕頷首:“事到如今,我便與你把話說明了吧!不知凌大人可曾聽過“閻王回頭,小鬼繞道”這句話?”
凌文湖想了想:“昔日號稱醫死人肉白骨的天下第一神醫宣政宣老前輩是姑娘的什麼人?”
女華陀笑了起來:“探花郎果然聰慧,一猜即中。不錯,我正是宣門獨女,大人可喚我曉蓮。”
凌文湖抱拳作了個揖:“失禮了。”
女華陀微福還禮:“殿下幼時長年臥病,八歲那年更是病入心脈,奄奄一息。陛下無奈,廣求天下能人,聞得家父之名,遣人求醫。家父奉詔入京為九皇子醫治,幸喜不負皇恩,九皇子漸漸好轉,可惜……”
凌文湖皺皺眉:“可惜什麼?”
女華陀輕嘆一聲:“可惜殿下乃是天生心肺殘缺,家父雖負盛名,畢竟只是個肉體凡胎的普通大夫,所謂的醫死人肉白骨那本是世人的虛妄之言。唉,半殘的心肺長在體內,如何補全?家父極盡所能,也只配出一道藥方,囑殿下日日服用,保持心境平和,或可長壽。”哀兵之策一向好用,父親的醫術何等高強,只要殿下乖乖聽話,日日服用湯藥,不去想些多餘的心思,活到七老八十應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在這個人面前就不必實話實說了。
凌文湖瞧瞧床上的蕭懷瑜,目中露出擔憂之色:“或可長壽?姑娘的意思……”
女華陀沒有答話,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殿下十五歲時,家母罹患絕症,父親雖救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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