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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瑜握住他的手:“文湖……”兩人坐在床邊:“皇兄不放我走,說是無論如何得把身子養好了才能動身。”
凌文湖輕嘆道:“瑛王爺終於登基了……這些年,風風雨雨,不容易啊!”先太子蕭懷瑾怎是好對付的?若非他一著失算,連命都輸了進去,蕭懷瑛如今能不能登上皇位尚未可知。
瑜王不以為然:“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在那皇位上夙興夜寐,殫精竭慮,何苦來哉!”
凌文湖笑了起來:“你不喜歡總不能強迫別人也不喜歡哪!瑛王……哦,皇上,皇上戰功赫赫,英明神武,善用賢能,君臨天下自是最好。”
蕭懷瑜不太高興了:“原來四哥在你眼裡盡是優點哪,那我呢?”
凌文湖搖搖頭:“你都多大歲數了,還玩這種年輕時的把戲?”
蕭懷瑜也不覺得尷尬,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一事:“哎喲,你一路勞頓,都沒好好休息吧?對了,用過晚膳了麼?我喚他們弄幾樣小菜來。”說著抬手撫摸凌文湖的臉頰:“氣色不太好。”
凌文湖一把抓住他的手,瞪他一眼:“氣色不好的是你!偏偏不讓人省點兒心。別費神兒了,適才進城時,已在酒肆用過晚膳。”
蕭懷瑜嘻皮笑臉,將頭歪歪地擱在他肩上:“文湖……”
凌文湖伸手攬住他的腰,感覺一場大病,這人瘦了許多,心下疼惜非常。
一時無話,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凌文湖低下頭,卻見那人雙眸緊閉,呼吸均勻,這片刻功夫,竟是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凌文湖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頭,並沒有熱度,略略放心,緩緩抽身,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倒,替他脫下外袍,解去棉靴。
屋子裡雖然生了火,但冬日的冷風仍從窗戶隙中一絲一縷地透了進來。凌文湖走到火盆邊撥了撥炭灰,又回到床邊替那人攏了攏棉被,放下羅帳,方才悄悄出了房門。
門外,宣曉蓮和別府管家已經回來,正坐在院子中的小石桌前低聲談論著什麼,見凌文湖出屋,雙雙立起,宣曉蓮輕聲問道:“睡了?”
凌文湖點點頭,復又皺起眉:“他的身體究竟怎樣?”瞧著似乎不妥。
宣曉蓮倒不怎麼在意:“莫擔心,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好好的。此次先帝崩殂,殿下太過傷心,犯病在所難免。你莫非忘記了?以往他每回犯病,哪次不要拖上一兩個月的?正因如此,陛下不許他返回金陵,也是為他的身體考慮。”
凌文湖仍然有些忐忑難安:“那麼,他是好了嗎?”
宣曉蓮笑道:“他那症哪,一輩子都好不了。放心吧!只要他日日按時喝藥,有我在,定保他活到耄耋之歲。怎麼?你還記著我以前說的那些謊話?”
凌文湖想起宣曉蓮當年對著他一本正經滔滔不絕地將蕭懷瑜說成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千古第一情聖,不由宛爾。
管家插嘴道:“老爺一路風塵,也該休息了。”
凌文湖作了個揖:“有勞宣大姑奶奶替我安排個房間。”
宣曉蓮連連擺手:“哎喲,凌大老爺,你放過我吧!回頭把你們倆分開,殿下還不扒了我的皮?”
凌文湖皺皺眉:“只是,他房裡……”
宣曉蓮笑嘻嘻道:“適才你見到的那位小宮女乃是陛下特地派來暫時伺侯殿下的,據說八面玲瓏,辦事妥當,陛下身邊屬她最貼心。”
凌文湖訕訕一笑:“我不過是不想讓人家姑娘為難,你又何必扯出這許多!”
宣曉蓮肚子裡都快笑翻了,面上倒還正經:“我要不說呀,你指不定以為咱們殿下要留後呢!”
凌文湖知道這位姑奶奶嘴巴子厲害,搖搖頭,轉身重又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