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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凌文湖是猜不到的,他在巷子裡跪得頭暈眼花,腰險些直不起來,好不容易扶著牆慢慢站穩,一心只想著回府好好歇息,哪還有那等閒情意致四下裡瞧風景。況且他一宿未眠,又被折騰得上下不調,就算視野裡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也被他一併排除,對他來說,現在最美好的地方就是探花府的臥房。
勤勞的小晏早已將菜粥熬得濃香誘人,照顧凌文湖喝完後,又端來熱水讓他洗過澡,方才許他休息。凌文湖臨上床前抱住小晏的肩膀,哀嘆一聲:“小晏啊,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呢?”
小晏幫他脫下官袍,笑道:“那我就一輩子伺侯公子,永遠不離開。”
凌文湖歪了歪腦袋,拉起棉被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甕聲甕氣地冒出一句:“一輩子太久了,小晏,你跟著我哪有出頭之日,哪天和蘇清嵐提提,讓他收你做個小廝吧!”
小晏心下一驚,撲到床前,急得滿臉通紅:“公子,您說什麼?您要將我送人嗎?”
凌文湖沒有回答,被子捂在臉上一動不動,小晏伸手輕輕拉下被褥,見他清秀的臉龐一片蒼白,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竟是片刻間便已睡著了。
一滴淚悄悄滑落,小晏連忙用手背抹去,心中一片茫然,公子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要將他送給蘇清嵐嗎?可離開了公子,他又為什麼活著?
這些年來,凌文湖與他相依為命,風雨同舟,凌文湖便是他的天,是他的神,小晏從未想過離開凌文湖生活將會怎樣,他只知道凌文湖在哪兒,他便在哪兒,即使有一天凌文湖去了那活人去不得的地方,他也要跟著,死死地跟著,永生永世地跟著。
春雷陣陣,忽起狂風雨。凌文湖一覺醒來,窗外已經黑了個透底,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紙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小晏坐在窗前,窗戶緊閉,少年卻愣愣地瞪著窗框,神遊天外。
凌文湖輕咳一聲:“小晏……”
小晏如夢初醒,從椅子上跳起來,語無倫次:“公子,您醒了……啊,晚膳準備好了,我去端來……哎呀,公子,我先伺侯您穿衣服吧……”
凌文湖見他慌里慌張,倒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是……”話未說完,卻聽“!”地一聲,窗戶洞開,一人竄進屋內,主僕倆尚未回過神來,凌文湖已被揪住領口拖下了床。
整個人如玩偶般被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扔向牆角,耳邊是小晏驚駭至極的大呼聲:“公子……”凌文湖暗暗苦笑,閉上雙眼,心想這又是哪兒惹到他……一念未了,後背重重撞在硬梆梆的牆壁上,凌文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撞移了位,“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沿著牆快速跌落,癱倒在地。
小晏撲了過來,臉色驚惶,嘴唇青白,顫聲道:“公子……公子……”雙手向前微伸,中途卻又收回。不敢去抱那個嘔血的人,只怕會給他帶來更嚴酷的懲罰。
蕭懷瑛滿腔怒火,猶不解恨,大步走到牆角,拎起凌文湖的領口,正正反反連打七八個耳光,眼見著凌文湖一張臉完全變了樣,方才冷冷道:“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竟敢鬧得他舊疾復發!”
凌文湖被他打得眼冒金星,險些昏厥,想開口問自己又鬧誰了,偏偏嘴唇發麻,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心裡隱隱覺得或許和蕭懷瑜有關。就知道那是尊只會給他帶來黴運的瘟神!要能料到今日,當初何必做什麼善事?任那瘟神死在郊外好了!他爺爺的,人家做好事必有好報,輪上他,做什麼得來的都是惡果苦果,他前世果然是造孽太多,這輩子趕著來還債呢!
蕭懷瑛放開他的衣領,旋即一腳踩上他單薄的胸口,腳掌輕碾,便聽凌文湖悶哼一聲,血水順著嘴角殷殷流淌,很快染溼了零亂的髮腳。
小晏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