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章虎幾人磕頭謝過,相互攙扶,跌跌撞撞地逃出魯家院落。
那黑影彎腰負起齊伯,與另一黑影飄然而去。
兩道黑影正是蒼柱與葛荔。
蒼柱將齊伯背至客棧,放在一把椅子上,動手脫去夜行衣。
葛荔一邊脫衣,一邊說道:“嘖嘖嘖,老阿公,真沒想到齊伯武功一流,差點把我眼睛看花了。”
申老爺子依舊坐在蒲團上,朝她笑笑,把玩兩個鐵蛋。
“要不是小阿飛手中有槍,那場熱鬧有的看了。”
“葛荔,”蒼柱將衣服掛在衣帽架上,接過話頭,“我下手略重一些,你去看看那個小夥子要緊不。”
“好咧。”葛荔應一聲,換上白紗衣,披上紗巾,出門去了。
支走葛荔,蒼柱動手解開齊伯穴位。
齊伯活絡開來,兩眼緊盯申老爺子,似在費力辨認。
“七弟!”申老爺子笑吟吟地回望他。
“你……可是五哥?”齊伯目光狐疑。
“是哩。”申老爺子鄭重點頭。
齊伯籲出一氣,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這亮光雖然轉瞬即逝,卻無法逃過申老爺子的法眼。
“七弟,”申老爺子審視他,“四十年沒見了,你過得可好?”
“還好。你哩?”
“一言難盡。”申老爺子直奔主題,“七弟,我們尋你尋了三十多年。”
“我曉得。”
“你既曉得,哪能沒個音訊呢?”
“我……”齊伯面現難色。
“七弟可有難言之隱?”
齊伯看向蒼柱。
申老爺子指指蒼柱:“他是蒼柱,大哥的遺腹子,你們還沒見過面哩。”
蒼柱跪地,叩首道:“不肖侄叩見七叔!方才多有衝撞,不肖侄向七叔請罪!”
“快快請起。”齊伯起身,扶起他,拍拍他的肩道,“怪道功夫了得,原來是大哥的公子!呵呵呵,好好好,英雄虎子,真正好哇!”
申老爺子扯回話頭:“蒼柱不是外人,自大哥殉難後,一直跟著我,七弟儘可放心。”
“我相信五哥,”齊伯點點頭,望向申老爺子,“三哥、四哥呢?他們哪能沒來?”
“他們……”申老爺子神色黯然,“沒了。四哥是四年前才走的,臨終前還在惦念七弟!”
齊伯卻無絲毫悲傷,聲音冷冷的:“是嗎?他怕不是惦念我,而是惦念那筆鉅款吧?”
“正是。”申老爺子也斂起笑,目光逼視齊伯,“那是天國遺物,忠王命你三人守護,七弟與鉅款一起失蹤,三弟與四弟自認為失職,一直為此自責。”
齊伯鼻孔裡哼出一聲,一臉不屑之色。
“七弟?”申老爺子看出異樣,聲音放緩。
“五哥,”齊伯指著自己的空袖子和額上的疤痕,情緒激動,“你想不想曉得,這隻空袖子和這道疤是如何來的?”
“七弟,我正要問你。”申老爺子微微傾身,手中的兩隻鐵蛋停止轉動。
齊伯的聲音裡不無悲憤:“袖中的東西讓三哥拿去了,此疤則是四哥的恩賜。”
申老爺子情不自禁地“哦”出一聲,看向蒼柱。
蒼柱倒吸一氣,微微閉目,似乎不可置信。
“七弟,”申老爺子緩過神來,“他……他們為何害你?”
“就為那筆錢,”齊伯應道,“忠王將錢埋於地下,只將埋寶地址講給我一人。突圍之後,三哥、四哥多次套問錢款下落,我心中起疑,不肯講出。他們只好把話挑明,說天國已完,官家盤查又緊,我們兄弟三人不如攜帶此款南下香港或南洋謀生。我說,忠王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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