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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多少錢才肯放手。”
“她當初典身價是一千五百兩,替那老鴇兒賺了這些年,早已償還多少倍了,最多再給她個二三千兩。”
“這是你想的價格,她現在正當紅,在秦淮掛頭牌,是棵搖錢樹,你想她的假母會讓她從良嗎?即使點了頭,沒有個上萬兩銀子是辦不了事的。”
香君道:“沒那話,在舊院,自有我們的一套規矩,還不容她們這些鴇兒娘把姑娘們吃死了,不合理的要求,大家都會群起而攻的。”
“哦!群起而攻,難道她們還能打上門去。”
“那倒不是,但是姑娘可以在一些有力的客人前說出那些不平的待遇,要求一個公道的支援,說的次數多了,知道的人也多了,衙門裡執掌我們這一部份的執事人員自然會去警告鴇兒娘。”
“衙門裡還有專司管舊院的執事人員,是什麼職稱。”
“這倒不是專有職稱,只是指定幾個人,專司籍名的登入,以及各處大宅院的應承提調金陵的情形很特殊,大宅院多,往來的官府應酬也多,要叫多少名的堂差,都是向地方衙門知會一聲,再由衙門來通知的,所以必須要幾個人專門司理這些事務,而且也是個肥差事,過往大官們的發賞以及各家姑娘們的孝敬,油水之足,比一個縣太爺還著實得多了,聽說江寧縣的縣太爺年俸,還不如那幾位書啟先生的一半豐厚。”
朝宗對這個倒不太感興趣,不管那些專司妓院應召的書啟收入有多好,這份工作絕非他侯朝宗所能做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若是官方可以壓著鴇兒娘不作大事苛索,我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幫妥孃的忙,讓她擺脫這個生活。”
香君驚喜地道:“爺,你肯要她?”
朝宗搖搖頭嘆道:“不,我只是認為她的身子已不適合再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了,她需要休息靜養。”
香君道:“爺,為什麼你不能要她呢,她那個人什麼都好,品貌、才學……”
朝宗苦笑道:“我記得跟她說得很明白了。”
香君道:“她說了,你以為她不能作一個布衣裙釵的主婦,只合作一隻養在籠裡的金絲雀?她很不服氣。”
朝宗一笑道:“你看過栽在泥裡的水仙花沒有?那種花只合在案頭的瓷盅中作歲朝之情供,換了個地方,花就長不好,而且也襯不出那種雍容瀟酒的神氣了。水仙花若是種在花圃中,並不一定會枯死,但是卻不會開花,沒有了芬芳,那還不如一棵大蒜了,你聽過人家說的一句俏皮話,叫水仙不開花裝蒜,所以妥娘不適合去做一個井臼親操的主婦。”
香君默然地道:“為什麼妥娘是水仙呢?”
“因為她像,她美麗,靈秀、高傲、冷豔,卻又濃郁醉人,身子又是如此的嬌弱,活像是一盆水仙花,所以我說她可為神仙之侶,可為知己畏友,也可以為剖心瀝腹的摯友,更可以是紅袖添香的膩友,因為她一身兼有這許多長處,就是不適合作妻子。”
“她不是生來如此的。”
“也許,可是她已定了型,永遠是這副型態了。”
“你對她全無感情嗎?”
“怎麼會呢?我喜歡她,感激她,欣賞她,愛她,只是我不會娶她,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也願意為她做任何的犧牲,卻不想成為她的丈夫。”
“一個女人總要歸宿的,你肯為她贖身,卻又不肯娶她,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我若是腰纏萬貫,我可以營金屋而藏之,但我是個窮光蛋,只有盡一分心力了。”
香君一嘆道:“如果你不肯娶她,還是別管她吧!她那個人何等高傲,寧死也不會接受別人的幫助的,倒是反過來要幫助我們。”
朝宗只覺得一股歉意由心而生,連忙道:“那我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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