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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傢伙居然不死心,慫恿了幾個人,竟然上表奏請,說他才堪大用,要求復起,上表的都是皇親國戚,聲勢顯赫,不過皇帝還是批駁了。
雖然奏復不成,但是已經顯示了這傢伙神通廣大,所以復社一些人緊張起來要發動攻勢,誓必要將他置之重刑不可。
朝宗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他是以忠厚為主,認為阮大針既然已經上諭永不錄用,倒是不必再去翻案去整他,唯有阻擾他復起。
倒是必要的,他答應用自己的影響力,致書寧南侯左良玉,請他上表支援朝廷,貫徹諭旨,不用阮大針。
左良玉手握大軍,督師前鎮,他的話,朝廷多少總要買點帳的,而朝廷的影響力對左良玉也是很大的,這使一些人很滿意了,當然也有一些激進派的認為朝宗太過於寬容閹黨了,但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這是不能勉強的,所以也只有怏然離去。
忙了一個上午,好容易得到點空,楊龍友卻來訪他。
朝宗歉然道:“龍友兄!我正要去拜訪呢!卻不想被幾個人絆住了,實在對不住。”
“我知道,他們是為了石巢園阮圓海的事,我也聽過朝宗兄的意思,深以為然。”
朝宗知道他雖非阮大針一夥,但有時尚有來往,倒是不願深談,忙問道:“龍友兄,我託你的事情呢?”
“談好了,貞娘說了,你侯相公是金陵名士,看中她的女兒是瞧得起她們,所以她也不能再開口要什麼錢了,所以在她方面是分文不取,白送你一個女兒。”
朝宗大出意外道:“有這種好事。”
“這倒是不錯,貞娘在舊院向以爽利而出名,她說一句就是一句,何況她自己也還在籍,收益不弱,並不指望著香君過日子,自然不指望在她身上撈上一筆,而且還準備貼上一筆賠嫁。”
“那不能叫她再貼錢。”
“老弟,她所謂的貼錢,只是把場面辦得風光一點,所謂嫁妝,是給香君添置些香飾頭面,錢,她是花的,東西卻是送給香君,因為香君並不是真正嫁給你,所以東西也不是給你的。”
“那當然,兄弟連這個還不明白嗎?不過一般梳攏時,都是由客人負擔了,她肯自己拿錢裝點門面,已經很難得了。”
“說來是不錯,但她這是為你做面子,也為自家做面子,辦得風光一點,你這一部份,還是要點綴一下的,我跟她計算了一下,她開出個價錢來了。”
這才是朝宗最關心的問題,忙問道:“多少!”
龍友伸出一個手指,朝宗道:“一百兩?”
龍友一笑道:“老弟,你開玩笑了,貞娘自己陪客,有時纏頭之賞,也不止一百兩呢,香君是清倌人,梳攏雖非送嫁,倒也是舊院芳園中一件大事,一百兩,只夠擺酒席請請客人的。”
朝宗也知道一百兩的確太少了,但是龍友伸出了一個指頭,不是百兩,難道是千兩?
龍友已經知道他的驚慌:“說起來千兩銀子並不多,因為以前有人出價兩三千的都碰了釘子,因為你們情意相投,而且你歸德侯方域公子文釆風流,譽滿金陵,所以不在金錢上計較。”
“我知道不多,可是我的處境……”
“老弟放心,貞娘不是個不開竅的人,更不是個不近情理的人,我一說你的情形,她也很明白,因此她自認一半,你只要五百兩就夠了。”
朝宗哦了一聲,楊龍友又道:“你出五百兩,她也是不折不扣的五百兩,其中八百兩是為香君置裝、買頭面首飾用的,這要擺出來給人看的,那可省不了,另外二百兩則是筵席、香燭、鞭炮、迎親、吹鼓手等一應開銷,她照認一半,這實在已經很夠意思了。”
朝宗苦笑道:“龍友兄,我知道貞娘是賣足了面子,這也是閣下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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