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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令人很滿意,流露在這日記中的自信滿足可以被容忍吧!
1901年7月10日
在南安普敦。
我在南安普敦女公爵劇院長達一週的表演檔期已經過了一半。茱莉亞昨天來探望我,按我要求帶來了裝有公文和檔案的皮箱,因此我拿到這本日記。
我已連續好幾個月一直排練並修正&ldo;一道閃光&rdo;,現在它已經改良得近乎完美。我早先抱持的一切希望,已經出現成果。
我可以穿越空中而不顯露出身軀所承受的衝擊。整個移轉過程平順無瑕,而且從觀眾的觀點看來,依舊是神秘、無法解釋的現象。同時,一開始相當折磨我的精神副作用也不再是問題。我不再有沮喪的痛苦或自我存疑。相反地(我未對任何人透露過這件事,不過這本日誌是可以上鎖的),我身體扭擰拆離的折磨似乎成了一種樂趣,幾乎讓我上癮。
本來我對死亡、來世、再生的說法很恐懼排斥,但現在我每晚都能體會重生、復活的轉變。剛開始,我擔心得多次表演這項戲法,但現在每當我完成一次,就會開始渴望下一次。
三個禮拜前,在巡迴表演中的短暫空當間,我在工作室安裝特斯拉儀器並讓自己經歷一次。不是為了嘗試新的表演手法或使現有的戲法更精進,而是純粹想得到那種經歷的身體快感。
處置每場表演後所產生的多餘東西仍是一個問題,但經過幾周之後,我和亞當已發展出一些程式,可以從容地完成處理工作。我對表演的改良大部分是在表現手法上。
一開始我錯在假設那表演效果便足以令觀眾讚嘆不已,卻忽略了魔術裡最古老的一個原則之一,那就是戲法的神奇魔力必須一清二楚地呈現出來。觀眾不容易被誤導,所以魔術師需要激起觀眾的興趣,然後完成明顯不可能的表演讓觀眾大呼不可思議。
我用一系列的魔術效果和技巧(職業魔術師對這些手法都很熟悉)與特斯拉儀器相輔相成,把&ldo;一道閃光&rdo;表演得很有吸引力,而不只是令觀眾生畏和困惑而已。
我不會在每一場表演使用每項效果,而是隨時變化節目內容,讓自己不會厭煩,並困惑我的對手。
以下是一些我用來誤導觀眾的手法:
我允許儀器在使用前被檢查;在某些場合和劇院,儀器還可以在使用後被檢查。偶爾從觀眾裡邀請一群目擊者上臺。向觀眾要來一些可辨認的私人物品,在經過傳送的過程之後,重新展現那些物品。
我讓自己被麵粉、粉筆或類似東西留下記號,如此一來,當我出現在選定的位置時,觀眾可看到,我毫無疑問地是先前在舞臺上見到的同一個人。我在劇院裡許多不同的位置出現,依建築物的平面設定,或是依我想達成的表演效果程度而定。我可以在一瞬間飛馳到正廳的中央或後方,到特別的座位或任何一個包廂。
我還會安排自己被傳送到其他舞臺道具裡。譬如說有時候,表演中會有一大張空的網子從觀眾席上懸掛下來,我便從網裡重新現身。另一項受歡迎的表演效果是我從眾目睽睽下的密封箱子或木箱內出現,一群觀眾還會圍住,以防我從暗門或活板門進入。
然而,這樣的自由穿梭令我變得輕率魯莽。有一晚,幾乎是一時興起的念頭,我讓自己出現在舞臺上放置的玻璃水缸中。這是致命的錯誤,我犯下魔術師最不可饒恕的過失‐‐並未事先演練表演效果,只靠運氣來決定。
儘管我突然出現在水中引起的轟動使觀眾驚喜地起身,但這也幾乎使我送掉性命。我的肺迅速積滿水,幾秒內我就陷入奮力掙扎中。結果是亞當的快速反應拯救了我。博登早期對我發動的攻擊中也有個類似的令人懼怕的回憶。
在這不愉快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