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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漱衣喃喃:“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阿瓔。”
抱著她的身軀顫了顫,扣在她背後的那雙手,漸漸的鬆開。何漱衣抬起頭,謝珩低下頭,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謝珩盯著看,越看越覺得不對。
阿瓔她……為什麼要戴面紗?又為什麼會用這種縹緲疏涼的目光看他?
阿瓔總是笑著喊他,哥哥,哥哥。她明明活潑又熱情,她笑起來和明媚的太陽花一樣。
不是這個女人!
她不是阿瓔,她是個入侵者!
“你是誰……”殺意,從謝珩的身上擴散出來,瞬間強烈的讓何漱衣幾乎要窒息。
不等她掙扎,就覺得脖子被人掐住,呼吸一下子就被阻斷了。她看著謝珩單手扼住她的頸項,熾熱的溫度夾雜著痛感,令她皺眉。
很疼。何漱衣欲反抗,咬緊牙關,右手嗖的從謝珩的手臂下鑽過,狠狠一掌拍在他的肩上。
謝珩神志不清,也沒有防備,被這麼一打後,手上洩了力,鬆開了她。
“阿瓔……”他痛苦的喃喃,酒後的難受感襲過全身,腦殼一陣疼。
趁著這當口,門外的溫茗一個箭步衝到謝珩跟前,一手將羽扇一豎,撐住何漱衣的身子,另一手拈著張符咒就往謝珩的胸口拍。
這是黑巫術中的巫符,何漱衣一眼就認出來了。腳下快速挪了幾步,挪到溫茗身後,她看著謝珩在痛苦中按著腦仁,他像是張紙片似的,無力的飄落在地。
“阿梨姑娘,你先出去吧。”溫茗的語調仍舊溫和。
何漱衣默不作聲,轉身就走,動作看起來淡定泰然。可她心裡清楚,自己已經很久沒這麼恐懼過了。
傳言真的沒錯,國師謝珩,是個惡魔。
終於出了閨房,油布簾子阻絕了屍氣,何漱衣覺得呼吸順暢多了。
謝天謝地看她有驚無險,連忙把臉湊過來,心有餘悸的直嘆氣。
“呼……太好了,剛才真是嚇壞了。”謝地撫著自己胸口,手裡掂著一個錢袋子。錢袋子裡裝著的,是給何漱衣的報酬。
銀子的聲音第一時間就吸引了何漱衣的注意力,她很快平復了心情,奪過錢袋,抬腳就走,“我回龍山了。”
“啥?等、等等!”謝地愕然了片刻,趕緊追上去,“阿梨姑娘,你這就走啊?”
“不走,難道等著你們兩個殺我?”何漱衣不會忘了,她從進這國師府開始,就時刻準備著對抗殺身之禍。
謝地又愣了,沒明白何漱衣什麼意思。
謝天反應快,嘴又滑,忙衝到何漱衣的面前賠笑:“阿梨姑娘,你看你,肯定是對我們倆誤會了。你千里迢迢的送女屍過來,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今晚上招待不周,還請你海涵。”
何漱衣停住了腳步,目露疑色,“你們不想殺我?”
“我們殺你幹什麼啊。”謝天很想知道,這個烏龍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你不殺我,那為什麼你笑得那麼奸詐?”
謝天委屈道:“我天生就長這樣。”
“那之前在飯桌上你講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又是怎麼回事?”
“我沒邏輯,想哪兒說哪兒,還人來瘋。”
何漱衣無語,把錢袋放進了袖子裡,又轉頭盯著那張厚厚的油布簾子。
溫茗沒有出來,謝珩大概也睡過去了。這國師府、這珞瓔閣,還有那國師謝珩,真是一個賽一個古怪。
牆上,那張美人圖裡的阿瓔,還綻放著能照亮一切黑暗的笑顏。何漱衣想著阿瓔被謝珩供在這裡,想著那反常的濃烈屍氣,不禁嘆道:“還真是戀屍癖……”
“阿梨姑娘?”謝天沒聽清。
何漱衣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