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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

當時針緩緩走過八點的時候，周妍的眼神忽然變得一片迷茫、空白。

周父周母發現不對，忙衝著專家教授們揮手。

這一下，所有人都激動了，爭先恐後的圍上來。

“咦，小丫頭眼神好像變了。”

“怎麼感覺變了個人？”

“真有兩個靈魂？”

周妍的眼神很快就恢復正常，只不過此事的‘她’，明顯已經換了個‘人’。

如果說白天的周妍眼神柔弱，氣質楚楚可憐，那麼此時的周妍，眼神明亮、犀利如劍，氣質如鐵，堅韌剛毅。

除非她是影后級別的演員，不然一個人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轉變，尤其，這個叫周妍的小女孩不過八歲，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精湛的演技！

所有專家教授都沉默了。

周父周母亦是如此，周妍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從小帶大，但八年來，他們從沒有在女兒身上看到過這樣犀利的眼神，彷彿能把人的靈魂都穿透，不敢直視。

“你，你……小，小雅？”周母眼淚流下來了。

當初懷雙胞胎，他們給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姐姐叫周妍，妹妹叫周雅。

周父更是不堪，眼淚和著鼻涕流下，視線一片模糊，戰戰兢兢的伸手想撫摸女兒的臉龐，卻怎麼也摸不到。

周妍，不，此刻是周雅，周雅犀利的眼神緩緩柔和，但依舊明亮，她雖然一直潛伏在腦海深處，但因為靈魂共生關係，她知道周妍知道的一切，看著眼前哭得泣不成聲的夫婦，她想說些什麼，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她問道：“周雅是我的名字嘛。”

聲音沒變，但多了一股堅韌的味道。

“對，對，周雅，你的名字是周雅。嗚嗚……”才說了一句，周母又哭了，眼淚嘩嘩的流，腦海裡不停回想起方圓的話，哭得越發傷心難過。

“我有名字，真好。”周雅眨巴兩下眼睛，清澈明亮的眼神就彷彿掛在夜空的啟明星。

這時丁老教授終於忍不住了。

“周、周雅，是吧？你是周妍的妹妹嘛？”

“你和周妍，真的共用一個身體？”

“你能感受到周妍的存在嘛？”

“你們兩個，平常都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對話，或者根本沒有交流？”

丁老教授有太多問題想問，但周雅，明顯對他不感冒，不管他問什麼，周雅都以沉默相對。

急得人家老教授都要學小女生跺腳了。

這時一名教授懷疑道：“會不會根本和靈魂無關，而是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是啊，國際上確實有不少類似的病例，不行，我得去研究研究。”

專家教授們是以科學的心態懷疑周妍，亦或是周雅，但這些話聽在悲傷中的周父周母耳中，就太過刺耳難聽了。

“精神分裂？你女兒才精神分裂，我兩個女兒好好的，你說什麼混賬話！”周父指著那名教授大罵，口水鼻涕橫飛，楞是把那教授罵的連連後退。

周母更是野蠻，瘋了似得撲上來撕咬，眾專家教授上來勸阻，結果越幫越忙，最後無奈，所有人都退出了病房。

“嗚嗚……”

病房中，周母的哭聲如杜鵑啼血，傷心欲絕。

……

“方圓，我要吃大餐，我要吃大餐。”

公寓裡，娃娃大鬧天宮，揪著方圓的頭髮哇哇大叫。

“娃娃，你變了，一個月不見，你變得如此愛慕虛榮，只知道貪圖榮華富貴，想一想你以前的日子，人怎麼，呸，人參怎麼能夠忘本呢？”方圓小心翼翼的捏起一片枯萎了大半的花瓣遞到娃娃嘴邊，傷心欲絕，“娃娃，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