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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你要走了麼？”瞥了眼一旁的箱子，語氣也是不冷不淡的，還在剛剛的陰霾當中。

“是啊，該走了！”是早該走了，拖了這麼久，最後還是要走，而且還是遍體鱗傷的走。

“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走麼？”此時的黑仔臉更黑了，這樣就走了，留下他們這群人，等著心裡的傷口慢慢癒合麼？

“我也很想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走，可是還是會留下些痕跡……”輕嘆了口氣，悄無聲息麼？怎麼可能……

“那你這算什麼？什麼都不交代就想走？”黑仔幾乎就鑽進了這個牛角尖了，他真的很想問問莫言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他晚點打電話，他就已經離開這兒了，在所有人沒有預料的情況下出現，也在多有人沒有預料的情況下消失，讓所有人都心懷著疑惑與遺憾，然後任隨她的痕跡慢慢消失麼？

“交代？黑仔，你覺得我可以交代些什麼呢？”不知怎麼的，莫言忽然很想逗逗黑仔，看看這傢伙能鑽牛角尖鑽到什麼時候。

“莫言，難道你真的認為這一切都理所當然的嗎？”理所當然地傷害你身邊的所有人，“你就沒有一點後悔嗎？一點痛心嗎？老大他……”黑仔很自然地閉了嘴，現在這個時候，提嶽凌只會尷尬兩人的氣氛。

“後悔？痛心？理所當然？呵~~黑仔，你又怎麼想？”

“我……”黑仔一時語塞了，他怎麼想，他想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場戲，戲演完了，大家都該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去了，然後，一切還是以前的模樣

＇71。拋硬幣＇

“黑仔，如果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交代再多，解釋再多，有用嗎？”步步緊逼，莫言直視著黑仔有些慌亂的眼。

“我……”信！黑仔很想說信，可是這個字就卡在了喉嚨，說不出來，他真的信麼，信的話，那現在是在幹什麼？審問犯人麼？還是給自己心裡一個安慰？

“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欺騙了你，欺騙了嶽凌，欺騙了暗門，但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事不是怨不怨就可以解決的，有些事，我連怨的權利都沒有！”果然，有些事是不能試的，譬如感情，愛情不能試，友情也是，這些東西太脆弱了，不可以試，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支離破碎！

“你……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這樣做的，對嗎？”天知道，他多麼希望莫言是因為有苦衷才這樣做的，不是因為是什麼梁門的人才這樣做的，他希望她可以解釋些什麼，而不是像這樣的認命，承認所有的罪名！白紙黑字又能證明些什麼呢？他不相信！他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心裡感受到的！

“哼~~苦衷……”又有幾個人能夠相信他的苦衷，連嶽凌都不相信，還有誰可以相信她呢？既然所有人都認定了這個罪名，就算她解釋了再多又怎麼樣呢？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無所謂，只要嶽凌相信她就可以了，可惜啊可惜，他不相信，那又有什麼解釋的必要呢？

莫言的臉上洋溢起一股笑容，這笑容沒有之前那麼的純真燦爛，也沒有對現狀的苦笑，而是一種釋然的笑，放下了所有，解脫了所有，想通了所有，經歷過世俗滄桑的笑，不知道是怎麼樣的經歷，可以讓一個女孩有這種笑……

黑仔沒有再問下去，看著這樣的莫言，有一種莫名的心疼，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別人走不進去，她也不想走出來，這個世界成了她保護自己的盔甲，阻擋別人進入內心的屏障，這個世界只有她自己懂，快樂無害，純潔無瑕……

“連我也走不進去麼？連我也不可以說麼？”良久，黑仔下意識地說出他心中想說的話。

沉默……

莫言偏頭，窗外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滴在窗戶上成股流下，形成各種異樣的圖案。咖啡店裡的音響放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