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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天連劍遲若雲面色慘變,再也尋不到絲毫原來那悠閒出塵之狀,他白髯顫動飄拂,細長的雙目怒瞪欲裂,嘴唇在抖索著,手中寶劍無力下垂,他已難有力量再抵擋目前敵人威猛無儔的攻勢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緊要關頭,地連劍夢真驀地泣血般嚎叫一聲,右掌不顧死活的與長離一梟揉合“混元真氣”的劈空掌硬拼,身形卻猝然飛射江青,連人帶劍,融合成一道耀目的白光,軀體幾已與劍身附在一起!
於是,“劈啪”一聲悶響中,更加速了地連劍夢真的去勢,宛如烈陽忽現,白光熾盛中逕向江青襲至!
來速是迅捷至極的,江青大叫一聲:“好一手『身劍合一』!”
金龍奪倏而圈回:“至尊為吾!”
黝黑而淒冷的寒冬之夜,烏雲密佈的天空,在北風哭泣似的呼嘯下倏而掠過一道令人難以置信的巨大閃電,眩目欲言,金紅色的光輝幾乎已剌激得人們睜不開眼睛,一切的景物俱在這道洪流似的巨大閃光下隱沒,每個人的瞳孔中,盡是一片金紅,金紅,金紅………
如神哭鬼號似的厲嘯響自天地,傳自宇宙,浩蕩的光芒綿延於永恆,古今天地融匯於這片忽起的;奇蹟的金紅光華中,大地在震撼、炙灼,金龍的影子在繽紛飛舞、縱橫擴充套件,這像煞是大地沈淪前的悽佈景象啊!
於是──
當一切歸向靜寂後。
寒風依然在呼號,天地仍是那麼黝黯,大風谷還是大風谷,但是,一切爭鬥都已停止,一切殺戈亦歸向虛無……
地上,躺著天連劍遲若雲倦曲的身軀,他那柄珍貴而形式奇古的寶劍則已彎成一條馬蹄鐵似的廢物,與他本人一般淒涼的棄置在雪地上,離他身邊五尺之遠,橫臥著地連劍夢真;夢真那把紫玉柄的罕見寶劍深深插入雪地之內,僅剩劍柄猶留在地面上,二人滿身浴血,但是,若你仔細觀察,便可察覺他們胸前尚在微弱的起伏,鼻口之間,呵出絲絲霧氣。
人連劍邵竹溪已因驚駭過度而怔在當地,他雙眼發直的注視著目前這一付血淋淋的,令他永世難以忘懷的慘狀,沒有任何言語動作,手中長劍無力的垂向地面,握劍之手更在簌簌而顫。
半晌,沈寂如死。
長離一梟驚異逾恆的嘆息一聲,喃喃道:“好厲害,好厲害,真是曠世絕技……”
絕斧客凝注著自己手中的短斧,撫弄著短斧上的銀練,沈默著一言不發,神態中,卻流露了多少難以形容的悵然……
長離一梟走上兩步,慈祥的道:“小兄弟……”
江青平靜的側首過來,好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件一般微微一笑,悠閒的將全龍奪藏於火雲衣披風之內內,輕聲道:“前輩有何吩咐?”
長離一梟頓了一頓,嘴角又漾溢位一絲深沈的,古怪的微曬,他溫和的道:“小兄弟,適才你使的是什麼武功?”
江青眼廉半闔,悠悠道:“前輩,那是在下義父親自演練三年始成的『大尊奪法』。”
“大尊奪法?大尊奪法?……”
長離一梟低低的重覆念著,面孔上有一股頹然的神色、這股神色是如此說不出,道不出,卻直覺地令人有一種特異的感受。
江青迷惑的道:“前輩是否有所感觸?”
長離一梟長嘆道:“不錯,老夫雖然年逾七旬,比不上厲老前輩的蓋世武學,但老夫自認,如天假以年,二十載後,或可在武功之上再有進境,也即是說,仍有希望練成厲老前輩那般深奧博浩的技藝,但如今一看,老夫確實比不上厲老前輩,這已不是時間與意志的問題,其中更包含有智慧與稟賦的因素,厲老前輩先天的條件較老夫優厚得多。唉,老夫實是望塵莫及,望塵莫及……”
江青垂首沈思了一會,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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