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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有可能失去記憶力。”
“但我們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可能使他恢復記憶力嗎?”
“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大概可以成功的。人們必須讓他完全安靜地呆上幾個月,並使他恢復自由。”
“這不可能!他對全世界來說都是一個危險。您只需要想想那個布林就夠了,他昨天讓我們全城都失去了重力。不,絲毫不能放鬆對弗利珀的監管。”
醫生嘆息著。“那麼您提您的最後一個問題。”
“頭兒”答應了。可以感覺到,他與那位總監的無法自制的態度已有了距離。
他把嘴湊到了弗利珀的耳邊。
他問道:“克雷斯特是誰?”
這是哈加德在被捕的幾分鐘內無意識地洩露出的名字。總監偶然地聽到了這個名字,卻不知道他與什麼有關。
“您聽著,弗利珀,克雷斯特是誰?”
弗利珀突然帶著鐐銬站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死盯著折磨他的人的眼睛。他的眼睛裡含著恐懼,但也似乎包含著一種恢復起來的記憶。他的手攥起了拳頭,嘴唇在說著什麼話。
螢幕上一片混亂。
彩色的車輪越轉越快,最後失去了顏色,成了單調的灰色。後來,輪子炸開了,彩色的碎片飛向各方。
然後,螢幕變成了黑色。
一個醫生彎下腰去,看了看弗利珀那已經一動不動的眼睛。他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站了起來。
他的聲音非常嚴肅。
“他死了,先生們。”
克萊因少尉站在看不見的屏障面前。
他的手摸著障礙物,但他的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障礙物後面就是“星塵號”,它曾經是西方世界的驕傲和希望,現在卻成了讓全人類害怕的東西。
有一個人迎面朝克萊因走來。他就是從電影報道中認識的那位羅丹少校。他在距他不到兩米的地方站住了,手裡拿著紙和一支筆。
紙上寫著:您想做什麼?您是誰?
這一點克萊因可沒有想到。很自然,電能屏障既然能擋住核彈為什麼不能把聲波也阻擋住呢?他在兜裡翻了翻,找到了紙和鉛筆。這樣至少有個相互理解的可能。
我是克萊因少尉,我受默坎特和龐德爾的委託來與您談判。
佩利·羅丹寫到:您把衣服脫光,然後我把屏障開啟五秒鐘。
脫嗎?
脫。
克萊因不自由自主地朝四周看了看,可是誰也看不見這個。
雖說河邊堤岸後面的李和柯斯諾夫會睜著很大的眼睛,但這妨礙不了他。主要的是,他能透過迄今為止任何人都還沒有透過過的屏障。
他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佩利朝他點了點頭。他抬起了右手,向飛船示意。然後克萊因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快,趕快。請您到我這裡來。”
當電能防護罩開啟後他感覺到就好像熱空氣與冷空氣混到一起似的,然後他便站到了佩利的身邊。
與此同時,又一點兒風都沒有了。看不見的罩子又罩住了飛船,他與周圍世界的聯絡被切斷了。
“這麼說您是從龐德爾那裡來的?”佩利問道,並把手遞給他。
“我曾經想過,老朋友會派一名信使來的。您是怎樣穿過敵方領土的?”
“這並不那麼困難,”克萊因承認到,“警戒放鬆了。”
“真的?”佩利懷疑著問道,“您跟我來,我借給您一條褲子。”
他們慢慢地朝“星塵號”的方向走去。克萊因感覺到一種對於身旁那個人的少有的同情。他的任務是,如果羅丹不想服從默坎特的命令便無論如何要殺死羅丹